“人没事就好。不过头痛起来还是真要命的,我妈咪前段时间也是偏头痛,那痛起来可真是要了命了,还是去医院开了药才缓解不少。”方曼黎在一旁打着哈哈。
“可以吃药缓解吗?”魏舒没有因文知月那双不算客气的目光而退缩,她依旧看了回去。
“不行。”文知月摇了摇头,“姨母的身体不太好,医生不建议服止痛药。不过国外有种特效药可以服用,只是在国内几乎很难找到。所以还是建议喝中药慢慢调理,保持情绪稳定。”
明显是话里有话,魏舒犹豫了瞬,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追问:“是吗?还有这种特效药?”
“什么特效药还能买不到啊?”方曼黎也好奇。
只听文知月那一张一合的唇畔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着:“一种命名为NO。11的特效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好奇怪的名字,还真是第一次听。难不成之前还有NO。1、NO。3?这要是往后发明,不出一本目录都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哈哈哈……”方曼黎说完扒了一口饭。
听到文知月说名字的那一刻,魏舒的瞳孔骤然一缩,她遏制不住紧张地抬眼去看她,于是刚好对上一双充满探究的眼眸。
这算是她和文知月认识这么久以来,头一回她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她试探。
文知月绝对和北安研究所那边有联系。
她不光说出十一这个名字,还有头痛、恶心的症状。
魏舒自己都没办法骗自己说这只是个巧合。
后背阵阵发凉,可文知月仍旧盯着她,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很不好受。
这和於琼的那种,带着些情。欲和占有欲的情绪不同。
魏舒缓缓地眨了眨眼,又将眸光自然地瞥去看方曼黎,随后轻咳了声:“我也是头一回听说这样名称的特效药,只能说洋人的东西和国内简单易懂的名字不一样吗。”
“就是,怪得很!”方曼黎含糊不清地补了一句。
文知月轻笑了声,收回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神:“是啊。”
这一问,是清楚了文知月那身体不好的姨母如今的病症也有所好转,可也不至于到频频走神的地步。
于是方曼黎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饭都咽下去,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文知月,再度问:“所以你今天总是走神,是因为担心你姨母?”
文知月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不是,是我妈妈要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哈哈哈,难怪!还好我们家不管这事,我妈妈和妈咪觉得只要我自己活得舒服就好。”方曼黎不知觉松了口气。
“这我们可没法替你想点子,我家……也没人管。”魏舒淡淡回了句,只是思绪还游离在刚刚的话题里。
她总是克制不住地想十七,想秦拾,想会不会因为她这边被文知月察觉到后而牵连到於琼。
这顿饭吃着食不知味,一直到下班前魏舒都没再去找文知月搭话。
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只是现在的情况和刚开始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原本想着只是套一些文知月姨母的信息,魏舒再去慢慢查。
可现在文知月不仅全都说出来,还直接反过来试探她。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不是魏舒一个人的事了,她得回去把确定文知月和北安研究所有关的事告诉其她人。
临下班,魏舒按照往常一样收拾着台面上的物品和资料,一个个按照对应所在的位置归类。
方曼黎频频看着时间,一到点搓了搓手道:“今天辛苦你们把剩下的东西收一下,明天的活我来做。今晚和人约好了六点半在饭馆见的……”
“约会啊?”文知月打趣着方曼黎,手里的动作利索干脆。
“什么啊,就是……普通朋友!”方曼黎边换外套边瞪了文知月一眼。
难得听到方曼黎出去和人约饭,魏舒也眨了眨眼观察着,见她今天的确和平常不大一样。
忽然鼻尖隐隐能闻见一股果味清香。
还喷香水了。
平时可从没见方曼黎喷什么香水,就算是和她出去逛街的时候也没喷过。
心下了然,魏舒点点头,上去替她理了下领子,轻笑了声:“祝你顺利。”
“都说了是普通朋友!”方曼黎跺跺脚,慌乱地从房间里连人带包一起跑出去。
如今的房间里只剩下魏舒和文知月两个人。
耳边是文知月收拾试剂瓶清脆的碰撞声,魏舒这头已经整理完她要弄的资料部分,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换衣服打算抓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