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清河诸家皆有,而唯独魏家空手。
此刻,他们魏家已被逼上梁山,只能低头答应。
她抬眼,神色平静,声音极轻:
“明鸢……愿意。”
话音落下,她缓缓垂下睫,微微闭上双眼。
这一刻,魏家大小姐第一次低头,去做一件自己不愿,甚至厌恶至极的事。
魏鸿章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他支走苏怀谨,口中说是“另作商议”
,其实这事早已没有商量的余地。
魏家被逼至此,他不得不答应。
只是这话,不能由他亲口说出口,不然父女之间必生嫌隙。
如今女儿亲自点头,让他松了口气。
他微微抿唇,目光阴沉如墨,缓缓吐出一口气,咬牙:
“待那法子到手,老夫定要将那小子碎尸万段,让他知道,魏家岂是随便可犯的!
“
而魏明鸢已不再在意。
她相信,那人定然也早已料到此局,必然留了后手。
她虽猜不到那人留了什么后手,却明白,在魏家得手之前,她势必要忍受屈辱。
一想到清白的身子将被那肮脏邋遢的中年男人糟蹋,她心底一阵发寒。
深深吸了口气,魏明鸢抬眸说道:“那苏怀谨怎么办?那人定然不会再容我与他同为夫妇。”
提起那名字,魏鸿章眉头深锁,心头愈发烦躁。
那人原是他千方百计引入魏府的,反而却惹出这一连串祸事。
圈养多年的杀手被尽数拔除,连衙门都开始盯着他魏家,如今若就这样轻轻放他走,岂不真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但没捞到半点好处,反而惹得一身骚。
“拖……”
魏鸿章低声道,语气阴沉,“拖到那法子到手。”
魏明鸢轻轻点头。
的确,这是现下唯一的法子。
她如今已是人妇,若真与苏怀谨和离,再成那人的奴婢,往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又能嫁给谁?
最稳妥的办法,便是继续维持夫妻名分。
等方子到手,父亲出手除掉那人,
装作一切从未发生,她依旧是苏怀谨的妻子,自然不用考虑再嫁他人。
反正苏怀谨一直以为,他们早已同过房,就算身子真被那人玷污,也不会露出破绽。
至于那赘婿的感受?与她何干,不过是个摆设罢了,若真心知晓生不满,大不了再补他些恩情便是。
“幸好他还在闭关!”
魏明鸢心中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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