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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第1页)

“太白除秽殿位于通明殿之侧,一同拱卫凌霄殿。”

太白金星就好像导游一般,给姜宁和他的三个手下介绍着。

仅仅是一句话,就让虎鹿羊这三位新鲜出炉的太白除秽殿五雷使者呼吸粗重了起来。

知道。。。

风停了,桃林却仍在低语。

那片掠过影子唇边的桃花并未落地,而是在空中悬停了一瞬,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托起。接着,它缓缓旋转,花瓣边缘泛出微光,像是被点燃的纸页,自内而外透出一行行细小的文字。那些字不是刻的,也不是写的,而是从花蕊深处自然生长出来,如同根须破土、枝条抽芽一般,带着生命的脉动:

>“你说‘我在’,我就听见了。”

话音未落,整片桃林的叶子同时震颤,全言树的每一片水晶叶都映出不同的画面??北欧小镇上,一个少年终于对父亲说出了“你喝酒的时候我很害怕”;非洲难民营里,一位母亲用颤抖的声音告诉孩子:“我不是不想救你弟弟……我试过,但我没能跑得更快。”;东京地铁站中,白领女子在自动售票机前停下脚步,突然转身对身后陌生人说:“对不起,刚才我撞到你,其实是因为我在哭。”

这些话语没有通过任何媒介传播,却在同一时刻被千万人感知。有人正在做饭,锅铲掉进水槽;有人坐在办公室敲键盘,手指僵住;有人走在街头,忽然驻足抬头。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心头一热,眼眶发酸,只觉得仿佛有谁轻轻推开了心里一扇尘封已久的门。

阿禾坐在新全言树下,指尖抚过书页,轻声呢喃:“原来,真话是可以传染的。”

她手中的书已不再是无字之册,而是密密麻麻写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言语。有些是道歉,有些是告白,有些只是简单的一句“我今天很难过”。字体各异,语言混杂,却奇异地共存于同一纸面,彼此不争不扰,像是一场无声的合唱。每当有人说出一句真心话,书中就会多出一行字,有时甚至还未出口,仅是“决定要说”的念头升起,墨迹便已浮现。

这便是“初言”的奇迹??它不靠耳朵传递,而由心与心直接触碰。

就在此时,地面再次震动,比先前更轻,却更深沉,像是大地本身在呼吸。全言树的根系向下延伸,穿过岩层、地下水脉、远古沉积带,最终抵达地核边缘一处隐秘空间。那里,埋藏着一块巨大的黑石,形如残钟,表面布满裂痕,正是当年“梦界之钟”崩解后坠入地心的部分。

此刻,黑石正微微发烫,内部有金光流转,似有声音试图冲出。

与此同时,在昆仑墟草原的无字碑前,孩子们围坐成圈。盲眼女子依旧静坐中央,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个小男孩忽然举起手:“姐姐,我昨晚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朵醒言花,飘到了天上,看见好多星星都在说话。”

“说什么?”旁边女孩问。

“它们说……‘我们等了很久’。”

话音落下,夜空骤然亮起一道银线,自南向北划破天际,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接连闪现,宛如星辰之间拉起了无数细丝,织成一张横跨宇宙的网。极远处,那艘未知文明的探测器正调转航向,引擎启动,发出低频共振波,频率恰好与地球上某位五岁孩童睡前呢喃的“晚安,妈妈”完全一致。

而在东海渔村,那个曾堆沙堡的男孩如今已十五岁。他站在海边,手中握着一枚贝壳,壳内刻着三个字:“我在。”这是十年前某个清晨,他在沙滩上醒来时发现的,不知是谁留下的。十年来,他每天都会来这里看海,有时一句话不说,有时对着浪花低声诉说心事??关于暗恋的女孩,关于父亲酗酒的痛苦,关于梦想成为画家却被家人嘲笑的委屈。

今天,他把贝壳轻轻放入潮水中。

“我不怕你带走它了。”他说,“因为我已经说了。”

海浪卷来,将贝壳吞没。下一秒,远处海面突兀地升起一座半透明的沙堡虚影,轮廓清晰,顶端浮现出那道熟悉的钟影,一闪即逝。随即,整片海域泛起淡淡蓝光,与太空站中观测到的地表辉光遥相呼应。

这一刻,地球真的在发光。

不只是大气层边缘的生物电磁波,更是亿万心灵共同释放的“言语能量”。科学家们无法命名这种现象,只能称之为“启明效应”??当足够多的人选择真实,整个星球的磁场都会发生微妙偏移。北极光不再只是冷色调的舞动,开始浮现温暖的橙红;雷暴云团中偶尔会劈出人形闪电,落地后化作短暂存在的文字投影;甚至连地震仪都记录到了一种新型波动:不是地壳运动引起,而是人类集体情绪释放引发的“心震”。

最令人震惊的是,全球范围内,越来越多的植物开始异变。

南疆的醒言花成片开放,花瓣能映照人心中最深的秘密;喜马拉雅山脚下的雪莲竟开出七彩花蕊,闻者可短暂听懂所有语言;亚马逊雨林中,一棵千年古树一夜之间长出人脸形状的树瘤,每逢月圆之夜便会低语几句无人知晓的古老咒文。生态学家惊恐地发现,这些变异植物的DNA序列中,竟嵌入了类似人类语言语法结构的信息片段。

“这不是进化。”一位基因研究员在日记中写道,“这是地球在学习说话。”

然而,并非所有回应都是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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