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那滴魂血,不仅能让慕雪仪感知他的方位,更因魂血在她手中,苏锐亦能反过来掌握她的动向。
因此,在慕雪仪悄然抵达战场外围的那一刻,他早已有所察觉。
无需任何眼神交汇或神识传音,以慕雪仪的机敏,立刻抓住了场中唯一尚未结婴、实力最弱,却地位最为尊崇的突破口——晏清辞。
两人之间,一次无声的默契就此达成。
此刻,二人挟持着面色苍白的晏清辞,以一种不算快,也不算慢的速度朝远方天际遁光飞行。
约定的安全距离足有万里之遥,此刻无需急于赶路,避免平白损耗灵力。
遁光飞掠间,苏锐侧首望向身旁清冷如霜的女子,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看来娘子终究是放心不下为夫,这才心急火燎地赶来搭救。你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慕雪仪目不斜视,语气冰寒:“别自作多情!我来,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帮我揪出凶手,在这之前,你没资格轻易赴死。”
她自然不会承认,当魂血传来警兆,感知到他周身灵力剧烈震荡与数道元婴气息交织时,心头那一瞬间不受控制的紧绷。
苏锐浑不在意她的否认,笑容反而加深了几分:“不管你嘴上怎么说,你来了,为夫就很感动。”
慕雪仪抿唇,不再接话。
这时,被慕雪仪灵力禁锢的晏清辞发出一声冷笑,凤眸中满是讥诮:“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被誉为正道明珠的慕雪仪慕仙子,竟然委身于这般粗鄙之人?”
晏清辞眼光斜睨苏锐,语带锋芒:“若我没记错,慕仙子是有道侣的吧?那位玉面神剑李承轩,被誉为玉树临风,和这人……可一点都不符合。该不会你这冰清玉洁的仙子,也行那出轨的丑事?”
她对苏锐本就观感极差,拍卖会上,此人竟为那些在她眼中“伤风败俗”的丝袜一掷十万上品灵石,刚才又口出污言,更是令她鄙夷至极。
慕雪仪闻言,脸色微沉。
苏锐反而饶有兴致地看向晏清辞,邪笑道:“圣女大人,老子刚才好像说过,若是将你擒下,定要尝尝你这张小嘴的滋味。”
话音未落,他大手一揽,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便将晏清辞从慕雪仪身侧扯入自己怀中。
在晏清辞惊骇的目光中,他毫不客气地低头,重重地复上了她那娇嫩的红唇。
“唔——!”
晏清辞凤眸瞬间睁大,脑中一片空白。
她堂堂永夜宫圣女,何曾受过如此亵渎?初吻竟被这样一个她所鄙夷的贼子强行夺去!
强烈的屈辱感在她心中翻涌,让她浑身僵硬,凤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够了!”
一道冷得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
出声的正是慕雪仪。
只见她轻纱之上的那双桃花眼,此刻已覆满寒霜,那冰冷的视线,落在苏锐和晏清辞紧贴的唇上。
苏锐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晏清辞的唇瓣,舌尖甚至还暧昧地舔过自己的嘴角。
他看向慕雪仪,眼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娘子,你若是吃醋,大可直接说出来,但为夫行事自有分寸。况且,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干涉我在别处寻乐,即便……那只是微不足道的消遣。”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霸道的威严,明确地划定了界限。
慕雪仪硕大的胸部微微起伏,袖中的玉手紧握,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甚至更添几分疏离:“苏锐,你别自以为是!我恨你入骨,日夜思忖如何将你斩于剑下,岂会为你这等无耻之徒吃醋?更不必以‘娘子’相称,我从未承认,也永远不会是你的女人。”
苏锐一脸玩味:“既然不是,那就在一旁安静看着。”
说完,目光再次落到怀中因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的晏清辞身上。
她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咬牙道:“淫贼!你竟敢……你竟敢如此辱我!我晏清辞对天立誓,定要让我母亲将你千刀万剐,抽魂炼魄,永世不得超生!”
苏锐却并未继续侵犯,反而松开了钳制,只将一道禁制悄无声息地打入她体内。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眼中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有个强大的母亲庇佑,是你的幸运。但过度的依赖,只会让你在温室中变得懦弱。”
他微微俯身,声音渐沉:“你今日落入我们手中,是因为你尚未结婴,修为不足吗?不,是你早已习惯了站在母亲的光环之下,潜意识里认定没人敢真正动你。这份依赖,让你失了警惕,少了在绝境中求存的锐气与果决。若非如此,以永夜宫的底蕴,即便不敌,又岂会这般轻易就被生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