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她,只是握着电话,满不在乎道:“点就点呗,放心,客户不报销公司报销。”
挂断电话后,妻子急匆匆就要去换衣服:“不行,绝对不行,我去救小刘。”
我皱眉:“救他做什么?”
妻子焦急万分,可即便这样依然倾国倾城,充满风韵:“他要去嫖!去嫖!”
我靠在沙发上,不屑一顾地笑:“嫖就嫖呗,小刘多大年纪?血气方刚,见见女人怎么了。”
“我……”妻子噎了一下,很快道,“小刘和我……和我们一起玩,让外面的女人把他弄脏,我不舒服!”
我坐直身体,声音放正:“我们不玩了。”
妻子怔住。
我继续道:“活动已经结束,过了十二点,小刘就只是我的下属,一个得力的后辈,值得培养的人才罢了。他要不要嫖,会不会被别的女人弄脏,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妻子嘴唇蠕动,多次想开口,可又没说出声。
半晌,她才用低落的声音说道:“他值得遇到好女人,而不是那些脏……”
我直视着她:“你之前也让我去嫖。”
“那不一样……”妻子摇头,想要做出合理的解释,可却找不到说辞。
我问她:“你想救他?拿什么救?人家就是正常的吃饭唱歌,点几个妞。你用公司名义拉他走,没一起嫖过娼,客户怎么相信他。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重要,可对小刘来说更重要!他初出茅庐第一个大项目救黄了,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妻子抿了抿唇,道:“那我说是他女朋友。女朋友来接了,客户总不会还让他玩鸡吧?”
我的眼神变得锐利:“你认真的?”
妻子越界了。
我们玩得再疯,也都是在密闭空间内,开的一场小型party。
在这场游戏中,我可以真的扮演绿帽奴,妻子也可以假装真的爱上了小刘。
上位者可以沦为奴隶,身无一物者也能变成神祇。可只要踏出这扇门,一切都将恢复原状,继续遵循弱肉强食的社会规则。
妻子在陌生的地方,与小刘玩情侣play。与我们在公司内,背着人玩BDSM没有区别。
可一旦把背面的关系公之于众,那就是越界了。
妻子也意识到说错了话:“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嗯了一声:“那就到此为止,不许去。”
妻子还是犹豫不决:“老公,我只是……只是想着小刘人不错,他理应该找到合适的女人,而不是在外面鬼混。你知道的,没有任何正常女性,能接受丈夫在外嫖娼。老公……”
她顿了顿:“亲爱的,小刘与我们已经是孽缘了。不该再让他为了公司,而弄脏自己。”
我有些恍惚,不是妻子说的内容,而是那句“亲爱的”。
这过去最常说的三个字,自打从小刘住进家里,她就没对我说过。
而现在,为了拯救小刘,为了不让他被“弄脏”,妻子久违地对我说出这三个字。
我一时半会分不清,游戏中的移情者,和为拯救爱人而低头的贤妻贤妻,哪个更真实。
妻子再三保证:“我去了带小刘走,包箱光线暗,别人说不清看不清容貌。你可以通着电话,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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