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逸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说了是误会。”
“我要下车。”她冷硬着脸,心里委屈。
气氛焦灼,车子依旧前进着。
“你不停车是不是?”她解开安全带,威胁道。
“我停!”他语气略显急促。拿她没办法似的。
汽车在路边临时停靠,车一停稳,她就气鼓鼓地打开车门,想下车。
宋冬逸伸过手来拉她:“后面有车!”
“你别碰我!”她讨厌地缩回手,往车后看一眼,一辆电瓶车飞驰而来。等车驶过,她自顾自下车,气冲冲地走上人行道,头也不回。
身后响起车门关闭的声音,随后是一阵脚步声赶上来。
一只手握紧她的小臂,阻止她前进,宋冬逸的声音响起:“你去哪?”
她赌气地甩开他,不看他,也不回答,继续往前走。
他又伸手握过来,语气有些无奈:“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我不听!你渣男!”她再次甩动手臂,不料他抓得很牢,她甩不掉,“别碰我!”
“我怎么渣男了?”他手上收劲。
“你就是渣!你心里想着别人还抱我。”她早上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委屈。
“我想谁了?”他压着情绪,反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她用上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企图挣脱。
宋冬逸干脆抓住她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将她往他身前拉,强迫她面对自己。
他眉心微蹙,一双眸幽深黑寂,眼神牢牢地压制着她,不许她逃脱:“我是很清楚,可你不清楚。”
语速缓下来,怕她听不明白似的,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有力,十分笃定。
余未反应不过来,不知所措地凝视他。
片刻,她半犹豫半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他深瞰她一眼,随即毫无征兆地垂下眼睑,遮盖情绪,松了她一只手,声音静下来:“回去了。”
他拉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余未愣神,感觉他否认了想别人,又好像没否认。一时惊醒过来,手上抗拒他的拉扯,停下来不满道:“我不要!”
宋冬逸驻足,侧过身来,重新皱了眉头望着她。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和你走。”她两分委屈,六分倔强,稍许威胁地手上用劲,一副对抗到底的架势。
他眉头微松,沉下肩来,些许无奈。
“我就是不明白嘛。”她有些急。
他刚刚那句话她听得懵懵懂懂,总觉得是什么很重要的话,但就是解析不出本义。
他妥协地朝她走近几步。
“你自己说,”她垂首,紧张又期待,还害怕,“是喜欢上别人才和我分手。你现在,是不是还喜欢那个人?……不许骗我。”
地上他的影子叠着她的,她看不出他有没有动。只感觉到他大拇指一颤,指腹不动声色地磨过她手上的皮肤。
“你这么在意吗?”他语气淡然,不知带着什么情绪在问。
余未紧了紧牙,稍缓下呼吸,压低声音:“嗯。”
“从两年前开始,我就在意。”她的声音像脆弱的雾,下一秒就要被风吹化开。
他握着她的手稍微收劲,手心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