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唔。。。。。。”
那句可是还没有说完,贺寻就温柔地堵上了他的嘴,贺寻知道张昭还要说什么,不会有那么多可是的,张昭,你别怕,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别想太多了。
“贺寻,你听我说。”张昭觉得他在很认真的和贺寻讨论未来,可这人怎么这样,就要提不上气了,
“你给我停下来!”张昭挣脱了贺寻的嘴唇,一口反咬住了贺寻的下巴,可这人仍旧不依不饶。
贺寻修长的手指挡在了张昭的眼睛上,又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吹了吹,“我不,偏不停。”
最后。
贺寻用嘴唇轻轻地贴了贴张昭通红又潮湿的眼眶,“真的,你别多想,你好好干你喜欢的事情,我不用你为了我来宁泊。”
张昭没有作声。
关了灯,没关严的窗帘漏了一道缝,月光就着那道缝隙透了进来。都说月明星稀,张昭看着那道透进来的月光不禁好奇,今晚的夜空还能不能看得见小灯。
贺寻却借着这月光发现了张昭还睁着眼,于是一把将张昭揽了过来,紧紧地抱进怀里,又低下头亲了下,“赶紧睡吧,晚安。”
张昭也亲了亲贺寻搂在他胸前的手臂,“晚安。”
那天过后,张昭总是去贺寻公司楼下接他,接到人后多数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就是一路上抓着贺寻的手臂不松手。要不就是提前做好了饭在家里等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天天在实验室死磕了。那段时间,连老刘都发现了张昭的反常,老刘痛心疾首自己的实验室已然团灭,在自己的带领下一个不剩的全都安心当混子了,硕果仅存的张昭也不怎么来了,想想又觉得还挺合理的,毕竟上梁不正下来歪,张昭能出淤泥而不染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贺寻回到家,发现张昭正背对着卧室的门蹲在地上,走近了看,是在那用酒精湿巾擦着一个像是新买的行李箱。
“新买的箱子?”
“是啊,你之前那个箱子角不知道在哪碰碎了。”
贺寻也在他旁边蹲了下来,用肩膀撞了一下张昭的肩膀,“这么贤惠啊,你这样,我都不舍得走了。”
张昭也回撞了一下他,“别瞎胡闹。”又指了指床上,“自己看看,还有什么要带的。”
四季的衣服被分门别类的叠好,一摞一摞整齐的
贺寻看着那些衣服,觉得眼睛有些胀,“我又没说一定要一年,哪用得着这么多。”
张昭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是啊,都说了最多就一年,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实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又怕被看出来显得太过别扭和矫情,干脆也没理他,继续擦着箱子,擦得指尖都泛红了,那块擦了又擦的湿巾,酒精都已经干了。
贺寻见张昭没理他,又拽了拽他的衣袖,“你怎么了?”
“没怎么。”张昭歪过头看向他,“贺寻,你先站起来。”
“啊?”贺寻一个没反应过来,但还是听了他的,先站了起来。
张昭仰头看着他,“箱子擦了太久,腿都麻了,你把我拉起来。”
倒也没全听,贺寻直接把人抱着扔上了床。扔完又懊恼自己的冒失,一摞一摞叠好的衣服都碰散了。
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那一天。
京平机场。
到了安检门口,队排的还很长,张昭拽着贺寻的衣角不肯道别。贺寻牵着他的手站得离队伍远了些,把包放到了地上,深深地环抱住了张昭。他比张昭还要高一点,嘴唇刚好到他耳垂的位置,手上没有松,微微转头,又亲了亲他的耳朵。
安检就快倒计时,贺寻还在抱着他。
“张昭,你好好准备论文,到时候安心答辩。”
“但也别总熬夜。”
“每天好好吃饭。”
亲一下说一句,安检通道都快关了还在喋喋不休着。
这些话听得张昭更难受了,可安检就要来不及了,忍不住打断了他:“好了,你自己说的又不是不回来了,快走吧。”
贺寻终于撒开了他,刚撒开一点又像舍不得一样重新拉了回来,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张昭的脸,掌心摩挲着他的侧脸,手指压着耳边插进后脑的头发里。头抵着他的头,鼻尖贴着他的鼻尖,“你好好的啊,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