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霁月。”温叙白道,“她为了查明真相,不惜与血莲宗周旋。为了救我,更是险些丧命。”
她将温霁月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众人听后都沉默了。
那老者又道:“即便如此,她终究是温如玉的女儿。”
“父辈的恩怨,不该由她来承担。”温叙白声音坚定,“从今日起,温霁月就是玄冰宫的贵客。谁若对她不敬,就是对我温叙白不敬。”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自有一股威严。众人终于不再多言。
回到房间时,温霁月正在喝药。见她进来,微微一笑:“都处理好了?”
温叙白点头,接过药碗,小心地喂她喝药。
“其实你不必如此。”温霁月轻声道,“他们说得对,我毕竟是温如玉的女儿。”
温叙白放下药碗,认真地看着她:“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小姨。”
这句话让温霁月眼眶微红。她握住温叙白的手:“这些年,委屈你了。”
温叙白摇头:“委屈的是你。明明为我做了这么多,却还要承受我的怨恨。”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的隔阂终于烟消云散。
温霁月在营中养伤期间,温叙白日夜不离地照顾她。有时温霁月睡着,她就坐在床边处理事务;有时温霁月醒了,两人就说说这些年的经历。
这日,温霁月精神好些,温叙白扶她在院中晒太阳。
“你的伤势如何了?”温霁月问。
“已经无碍了。”温叙白道,“倒是你,这次损耗太大,需要好生休养。”
温霁月笑了笑:“我这条命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
温叙白忽然正色道:“小姨,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为我冒险了。”
温霁月看着她,轻声道:“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来扛。”
温叙白重重点头:“好。”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温霁月靠在温叙白肩上,渐渐睡着了。温叙白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司徒朗远远看见这一幕,欣慰地笑了。这对姨侄,终于找回了彼此。
又过了半月,温霁月伤势大好。这日傍晚,两人在院中散步。夕阳西下,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关于武库钥匙,”温霁月忽然开口,“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温叙白看向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母亲临终前,确实告诉过我一些线索。”温霁月语气有些迟疑,“但那些线索太过隐晦,这些年来我一直没能参透。”
“是什么线索?”
温霁月停下脚步,望着天边的晚霞:“她说,钥匙藏在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还说什么玉碎瓦全,非其主。。。”
温叙白皱眉沉思:“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听起来像是某种暗示。”
“我也这么想。”温霁月轻叹,“可惜我找了许多地方,都一无所获。”
温叙白握住她的手:“没关系,我们一起找。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温霁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好,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