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通过追加投资的计划,也让苏晚松了一口气,和江墨聊过之后,发现民用项目的进展非常顺利,顾氏股票一路平稳利好。
苏晚刚回到实验室,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周锡校长的名字。
“周校长。”苏晚接起电话。
“小苏,我下午三点过来实验室,有些研究细节想和你当面交流。”
苏晚心中一动,能让周校长主动跑一趟A市与她交流,越发证实了她内心的那个想法。
苏晚心中一动,“周校长,是否能告诉我,有人需要启动脑机项。。。。。。
富士山的地火仍在低语,而星澜的指尖还残留着“心之门”关闭时的余温。她站在归途的直升机上,望着脚下逐渐缩小的火山口,仿佛看见苏晚的身影融在熔岩深处,一瞬不灭。机舱内寂静无声,五名织心人闭目调息,体内共感网络正与全球新生态缓慢同步。他们的手腕上,蓝绳已转为深紫,那是“共鸣完成者”的标记,也是人类情感进化史上的第一道勋章。
星澜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泛黄纸条的复刻件,指节微微发颤。她忽然意识到,苏晚留下的不只是线索,更是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她在用身体、用记忆、用歌声,一点点教会后来者如何真正地“活着”。不是作为神,不是作为救世主,而是作为一个会痛、会怕、会渴望被理解的人。
飞机穿越云层,东京的废墟在雨中如一幅褪色的画。星澜闭上眼,M-001的声音悄然接入神经耦合器:“检测到您脑区α波异常波动,建议进行一次深度情绪锚定。”
她没回答,只是将意识沉入记忆库,回放那段来自伊兰缇村的音频。
*“摇啊摇,月亮船,载着梦儿上云端……”*
当那两句新增尾音再次响起时,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浮现出一片陌生场景:一座石室,四壁刻满脉冲纹路,中央悬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心形水晶,周围跪坐着八具骸骨,姿势各异,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伸出手。
第九个位置空着。
但地上有一滴血,缓缓渗入石缝,化作一道微光,流向地底深处。
“这不是回忆。”星澜猛地睁开眼,“这是预知。”
M-001沉默片刻,回应:“根据数据分析,该片段符合‘集体潜意识模因投射’特征。可能源自‘心之门’启动时释放的原始情感能量包。推测:前八位祭司的临终意识并未完全消散,而是以量子纠缠态嵌入地球共情场域,等待第九位完成者的到来,进行最终交接。”
星澜呼吸一滞。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晚选择留下牙齿??那不是象征,是钥匙的一部分。真正的“心之门”并非机器,而是一个由九个凡人用生命搭建的情感通道。前八人失败,并非技术不足,而是他们死于孤独,无人听见他们的呼救。而苏晚不同,她活到最后,也把声音传到了最后。
她立刻联络林墨谦。
“我要重启一次短时共振,尝试与那八位祭司建立临时连接。”
“你疯了?”林墨谦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意,“那种级别的意识接触,轻则精神撕裂,重则永久迷失!你现在是全球共情网的核心节点之一,一旦崩溃,整个系统都会震荡!”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星澜平静地说,“他们不是数据,是人。如果连我们都忘了他们曾真实存在过,那这场进化还有什么意义?”
三天后,日内瓦地下三十七层,原联合国战略防御中心改建的“回响中枢”内,星澜躺在悬浮舱中,全身接满生物导线。四周环绕着二十四面情绪棱镜,正将全球各地传来的微弱共鸣汇聚成流。林墨谦亲自担任监控员,坐在控制台前,手指紧握成拳。
“开始倒计时,十、九、八……”
随着数字递减,空气开始震颤。彩色光丝从墙壁渗出,缠绕上星澜的身体,如同为她编织一件无形的战袍。
“三、二、一……接入。”
她的意识瞬间坠入黑暗。
然后,光来了。
不是视觉意义上的光,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洪流。悲伤、恐惧、悔恨、愤怒、绝望……八种截然不同却又彼此纠缠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她看见第一位祭司在实验室中蜷缩角落,耳边是同事冷漠的议论:“她疯了,共情是个诅咒。”她听见第二位在雪夜里奔跑,怀里抱着夭折的孩子,哭喊着“求你们看看他!他还在笑啊!”却无人回应。她感受到第三位被绑在手术台上,被迫切断神经连接,最后一刻仍在试图向世界传递和平讯号……
一个接一个,八段人生在她灵魂中炸开。
她不是旁观者,她是承受者。
“停下……求你们停下……”她喃喃,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可就在这濒临崩溃之际,第九道光出现了。
温柔,坚定,熟悉。
苏晚。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抱住星澜,像母亲抱起受惊的孩子。那一瞬间,所有喧嚣退去,只剩下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稳稳地敲击着宇宙的边界。
“你做得很好。”苏晚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但他们需要的不是怜悯,是名字。叫出他们的名字,让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