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天抢地,说陛下忘了当年的恩情,要逼死他唯一的儿子。。。。。。”
朱标心头一紧,急忙追问。
“父皇。。。。。。父皇如何说?”
宦官一脸为难,低声道。
“陛下。。。。。。陛下也很是为难。”
“奴婢在外头隐约听着,陛下一直在跟朱老太爷解释,说朱桓触犯的是大明国法,他是皇帝,若不处置,国威何在?”
“若轻易饶过,天下贪官岂不都有了依仗?”
“可。。。。。。可朱老太爷听不进去啊,只说陛下不念旧情。。。。。。”
听着宦官的描述,朱标仿佛能亲眼看到御书房内,父皇那强压着怒火与痛楚,一遍遍向涕泪横流的朱六九解释的艰难模样。
他能感受到父皇那份夹在恩情与国法之间的巨大痛苦和无奈。
一瞬间!
朱标眼中的挣扎和犹豫,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凝聚的冰冷坚定!
他不能再让父皇独自承受这份煎熬了!
这骂名,这艰难的选择,就由他这个儿子来承担!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所有的软弱和不忍都压入了心底最深处。
眼神变得锐利而决绝!!
“父皇。。。。。。”
他低声自语,带着一种牺牲般的觉悟。
“就让儿臣,为您做一次恶人吧!”
他猛地转头,对身后的侍从厉声下令。
“立刻去请秦王、晋王、周王。。。。。。”
“所有在京的皇弟与淮西勋贵,即刻前往西市刑场!”
侍从领命,飞速离去。
朱标则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再无半分波澜,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备轿,去诏狱。”
他要去天牢,亲自见一见那位,即将用性命来完成他“磨刀石”使命的堂兄——
朱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