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还未行冠礼的缘故,褚景临至今仍是束发,走动间发尾随之摆动,他周身气势凌厉,眉眼间却不乏少年人的英姿勃发。
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宛翎瑶恍惚间想起先前有一次,云竹拿他和江远博对比,说他生得好看。
确实,二表哥比她见过的很多世家公子都要好看,只是好像不肖似舅舅,也不太像舅母。
“你今日在此施粥?”
褚景临声音陡然响起,拉回了宛翎瑶飘远的思绪,这才发现人竟已到跟前,而她却盯着人家脸看的痴了,禁不住心头暗自唾弃自己。
“嗯,这两日都在这边施粥,”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宛翎瑶问出心底疑惑,“二表哥,你怎么生的和舅舅、舅母都不太像?”
非褚战夫妇之子只是个假身份,自然不会有相似之处,这么多年随着长大,身边偶尔就会有人问起,褚景临习惯了自是不慌张。
眼帘掀起他眸中尽是促狭,不乏洋洋得意之色,“我想,大抵生的时候专挑了父亲、母亲好看之处,所以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嗯?
这人好生不要脸!
宛翎瑶难以置信瞪大眼,仗着有皂纱阻隔他看不到,没好气得翻了个白眼,讥讽道,“表哥还真是自信极了,我瞧着不止长相,你这厚脸皮也不像舅舅、舅母。”
“褚某只是向来比较自信罢了!”
褚景临并不恼怒,权当她在夸赞自己了,视线下移落在宛翎瑶手臂,云昙还在低头认真的给她轻揉着,“难民太多了,施粥也不是个轻松活计,可是胳膊酸疼?”
“劳表哥关心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累罢了。”
“已到了午时,还不回去?”
“刚结束,这就要回府了,用个午膳休憩片刻,晚上还有一场。”
闻言,褚景临眉稍紧蹙,“若是不适莫要强撑着,胳膊可以多按揉一会儿,热敷活血,否则明天怕是酸痛难耐。”
宛翎瑶不自觉缩了下胳膊,“多谢表哥关心。”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待你晚上施粥结束,”微顿,褚景临声音压低些许,“若不急着回去,不妨一起吃顿饭?我有事相商。”
想到昨日发现之事,恰好宛翎瑶也有事要同他说,未加犹豫点头应下。
“好。”
晨起出府前,宛翎瑶本想着来回奔波也是麻烦,倒不如带些吃食凑合一番,只是如今天热难耐,她尚可在马车中休憩,护卫却是无处可去。
故而,只得作罢。
上了马车云昙还要继续按揉,宛翎瑶冲她晃了下胳膊,笑着劝阻。
“我无事了,方才只是有些酸才没缓过来,现下已无碍放心吧。”
云昙哪里能放心,想到下午还有一场,她急忙劝说道,“小姐,下午施粥你一定不要再硬撑着了,毕竟明天还有一日,累了就让奴婢和你替换一下。”
“好,我今日也是看排队人多,有些着急,”宛翎瑶不由得叹了口气,“当时没感到累,只想着让她们快些吃上饭。”
“那小姐答应奴婢了,下午可不许这样。”
“好。”
云竹在旁边坐着聆听二人聊天,她没有插话进去,等云昙不说了,这才笑眯眯凑近宛翎瑶,一副发现秘密的模样,以免隔墙有耳,压低声音道。
“小姐,奴婢感觉表少爷很关心你!”
云昙瞪大眼急忙训斥,“云竹,你莫要胡说污了小姐清誉!”
“我没有胡说,表少爷总是各种接近小姐。”云竹撇嘴坚定自己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