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很快就只剩了楚椒一个人,她这一场将计就计,虽然说不上多漂亮,却着实让楚煊吃了个大亏。
她活到这么大,大概还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吧。
她心情极好地弯腰收拾地面的狼藉,可眼底的痛快没多久就散了。
她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楚煊并没有多么聪明,很多陷害针对她的手段,也很是粗糙,可偏偏,就是有人信她。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就是信她。
越是亲近,越是心寒,所以她虽然恨极了伯父一家,却和父母的隔阂更深。
捡棋子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了情绪,不想这些了,反正信已经送出去了,但凡他们有心,就能查出来自己的下落,到时候,她也不用自己费心思去报复伯父一家了。
他们。。。。。。应该会自己动手的吧?
她将地面收拾干净,起身回了房
眼看着她走远,伏尧的目光才收回来,脑海里全是姜宓方才捡棋子的样子,冷不丁就和当年楚椒弯腰捡簪子的动作重合了。
“到底学了多久,这种细节都能兼顾。。。。。。”
他喃喃开口,眼神阴冷。
“公子。”
班疾送了人回来,在卧房门口轻唤了一声,虽然门大咧咧的开着一条缝,他却没敢往里面多看一眼。
伏尧摩挲了一下婚书,懒懒靠在了软塌上,“进来吧。”
班疾这才推门进来,低声开口,“今早姜宓去了趟宏兴坊,但那边汇聚着流民,又多又乱,奴才没能发现她见了谁,干了什么。。。。。。”
他话没说完,身体先跪了下去,“奴才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
伏尧没有开口,眸光却颤了颤,宏兴坊。。。。。。
真是好久没听见这个地名了。
楚椒以为,及笄礼上是他们的初见,可其实不是,他们在更早之前就见过,只是她大约早就不记得了。
“姜宓。。。。。。你去那里做什么?”
他低低开口,却听不出来是在问班疾,还是在问自己。
“起来吧,”
他轻轻一抬手里的婚书,“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阿椒。”
“是。”
班疾从地上站起来,“班明亲自带人去了别院探查,的确没发现二姑娘的身影,但奇怪的是,别院里太干净了,连别的痕迹都没有。”
伏尧坐了起来,唇角的笑意散了个干净,“你的意思是,阿椒根本没到过别院?”
“这只是奴才的猜测,奴才是觉得,若是二姑娘是在别院走的,不管怎么样都会留下些线索,不至于如此干净。”
伏尧没再开口,手里的婚书却越攥越紧。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