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会议主席起身,摘下耳麦,红着眼眶宣布:“我提议,立即成立‘全球情感自由联盟’,禁止任何形式的非自愿情绪干预。赞成者,请站起来。”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
最终,全场起立。
同一天,十三个城市同步举行“静默游行”。参与者不举标语,不开扩音器,只是静静地走着,彼此握住陌生人的手,或轻轻拥抱擦肩而过的行人。社交媒体上,话题#我在这里阅读量突破百亿,无数人留言:
>“我失业了,但我今天收到了三个拥抱。”
>“我妈说我太敏感,可今晚她说‘谢谢你总能懂我在难过’。”
>“我以为没人注意到我的挣扎,直到同事递给我一杯咖啡,说‘我知道这几天不容易’。”
而在太平洋小岛上,那台老旧电视依旧循环播放着人间片段。
陆程文坐在门前台阶上,看着花开,忽然笑道:“你说,如果我们当初没做这些事,现在会怎样?”
Echo靠在门框边,手里摩挲着那枚破损的神经接驳器:“世界大概会变得更‘高效’,更‘稳定’。但也更冷。”
“值得吗?”他问。
她望向海平面,一艘小船正缓缓靠岸,上面站着几个背着乐器的年轻人??是回声学院的学生。
“阿列克谢的歌还在传唱,银蓝花仍在生长,还有人敢说‘我需要你’。”她淡淡一笑,“那就值得。”
陈默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把旧吉他,调子依旧跑得离谱。
但他唱得很认真。
歌词没人听得清,可每个人心里,都响起了自己的答案。
春天确实从未真正到来。
因为它从未离开。
而人类终于懂得??
当你愿意成为第一个倾听者,你就已经点燃了光。
哪怕这世界依旧黑暗,
哪怕前方仍有寒冬,
只要还有人在哭,
就一定会有人,
轻轻走上前,
抱住他说:
“我听见了。”
“别怕。”
“你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