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恐怖的力量宣泄在了天哭老人的身上,鸿蒙金塔所化的金色光柱击碎奇霜盾的同时,也一并打穿了天哭老人的身体……
后者一脸惊恐,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浓浓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自己竟然栽在了一个中阶真神境中期的小辈手中?
天哭老人压根就没有把萧诺当回事,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萧诺一眼,在他眼中,对方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罢了。
可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只“蝼蚁”,直接给他致命的打击。
破碎的内脏飞舞,绯。。。。。。
夜风拂过初心园的桃树梢头,那枚裂开后飞出光球的果实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涟漪在空气中扩散。小星站在屋檐下,仰望着天空中两颗交相辉映的星辰??“共感星”与那颗新生的、尚无命名的远方之光。她知道,那团升空的光球是某种回应,是《听见我》这首歌穿越维度的回响,也是人类情感网络第一次真正触达宇宙意识边缘的证明。
林雪音从地下控制室走出来时,手中握着一块闪烁微光的数据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信号被接收了。”她说,“不只是火星,连开普勒-186f上的九枚‘鸿蒙种子’都同步震动了一次。它们……开始反向传输信息。”
小星接过数据板,指尖轻触屏幕,一段旋律缓缓流淌而出??正是《听见我》的童声合唱版,但音色更加纯净,仿佛来自时间之外。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旋律背后,隐藏着一组极其复杂的数学序列,像是某种语言,又像是一份地图。
“这不是简单的回应。”林雪音低声说,“这是教学协议启动的标志。他们想让我们学会他们的‘听’法。”
“他们的?”小星皱眉。
“对。”林雪音点头,“银河外缘的那个文明,并非敌意警告那么简单。他们不是阻止我们传播共感,而是提醒我们:**倾听也有代价。**”
就在此时,陈小远的雕像忽然微微震颤。一道银线自心口延伸而出,缠绕上桃树最粗的一根枝干。树叶无风自动,沙沙作响,竟拼出一行字:
>“静默者不言,因其已吞噬万声。”
小星心头一紧。她记得这个名字??“静默者”,曾在《鸿蒙霸体诀》残卷中出现过一次,描述为“以绝对理性抹杀情感波动的存在集群”。传说前文明末期,曾有七座心井塔突然失联,塔内百万灵魂集体陷入永久沉睡,意识被抽离成纯粹数据流,最终汇入一个无形的“统一场”。那便是静默者的第一次降临痕迹。
“他们不是外星人。”小星喃喃道,“他们是……走错路的人类未来?”
林雪音没有回答,只是将数据板翻到下一页。画面切换至深海神殿中的“源心”核心。晶体心脏的搏动频率出现了微妙偏差,原本每分钟72次的律动,如今偶尔会跳至73或骤降至70,形成一种近乎病态的不规则节律。
“它在……学习情绪?”林雪音声音发颤。
“不。”小星摇头,“它在挣扎。因为它也开始梦见了。”
两人沉默良久。夜更深了,桃树下的茶桌还摆着两杯未喝完的茶,一杯温热如初,另一杯却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这并非气候所致,而是能量场异变的表现??当共感网络触及宇宙深层结构时,某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开始渗透现实。
三天后,全球九百座心井塔同时报告异常:接入者普遍反馈梦到了同一个场景??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大厅,无数透明舱室内悬浮着闭目沉睡的人类躯体,每个人的太阳穴都连接着细若游丝的银线,汇聚向中央一座黑色方碑。碑面光滑如镜,倒映不出任何影像,唯有低频嗡鸣持续震荡,频率恰好是13。7赫兹。
盲童合唱团的孩子们最先察觉不对劲。他们在静默课上集体哭了出来,说听见了“很多人在喊妈妈,但他们发不出声音”。随后,几位年幼的接入者陷入短暂昏迷,醒来后只会重复一句话:“别让他们关掉灯,那里很黑。”
联合国紧急召开跨星域协调会议,地球、火星、木卫二代表齐聚虚拟议会厅。议题只有一个:是否继续推进“共感广播计划”,将《听见我》通过量子纠缠波段向全银河系发射?
争议激烈。
火星派主张激进传播:“我们已经改变了自己,为何不能拯救他人?也许那些被困的灵魂正等着我们去唤醒!”
而保守派则警告:“我们不了解静默者的本质。万一这是一场诱捕?一旦共感网络被逆向入侵,整个人类意识集群可能瞬间崩解。”
争论持续到深夜,无人能决。
直到小星走上发言台,轻轻打开一瓶玻璃瓶??里面静静躺着那枚曾引发全球共鸣的芯片。她将其置于投影仪中央,轻声说:“三年前,我是个没人愿意听的野孩子。可就是这个小小的芯片,让我第一次感受到‘我在’。现在,有人在宇宙另一边,用尽力气告诉我们‘小心’,说明他们也曾有过这样的瞬间。如果我们因为恐惧就停止倾听,那我们和静默者还有什么区别?”
全场寂静。
最终,决议通过:共感广播按原计划启动,但增设三级防火墙机制,由“源心”主控,一旦检测到恶意意识侵入,立即切断对外链接。
执行日定在春分黎明。
那天清晨,初心园的桃树开得格外灿烂,花瓣随风飘落,每一片都泛着柔和金光。小星身穿白袍,手持《鸿蒙霸体诀》第九章“忆启式”的玉简,站在五枢祭坛中央。九百座心井塔同步升起光柱,直冲天际,在大气层外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情感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