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欣慰一笑:“有燕王在,朕便可安心。”
次日,耶律延禧秘密离开京城,率领一支精锐部队,穿越北境,直奔辽东。
风雪漫天,山河寂寥,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耶律延禧回到辽东,已是寒冬腊月。辽阳城外,风雪交加,天地间一片苍茫。他策马而行,身后百骑紧随其后,马蹄踏碎冰雪,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燕王回来了!”守军见状,纷纷迎出城门,神色激动。
耶律延禧翻身下马,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女真可有异动?”
一名副将上前抱拳:“回燕王,近来完颜阿骨打频繁调动兵马,似在集结兵力。另有探子回报,女真已秘密修筑多处军营,似在筹备南侵。”
耶律延禧眉头微皱:“果然如此。”
他当即下令:“传令各营,加强戒备,弓弩手日夜值守,不得懈怠!同时,派遣斥候深入女真境内,务必查明其兵力部署。”
“是!”副将领命而去。
夜幕降临,辽阳城内灯火通明,街道上巡逻队步履铿锵,气氛肃然。
耶律延禧独自立于帅府高台之上,遥望远方苍茫大地,心中思绪万千。
“女真狼子野心,若不早作准备,恐怕辽东难保。”他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一名斥候飞马而来,神色慌张。
“燕王!”斥候翻身下马,跪地禀报,“女真大军三日前已开始调动,前锋已抵辽河对岸!人数不下五万!”
耶律延禧神色一凛:“终于来了吗?”
他当即下令:“召集诸将,紧急议事!”
不多时,帅府议事厅内,诸将齐聚,气氛凝重。
“女真大军压境,意图不明。”耶律延禧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而坚定,“今夜便需决断,如何应对。”
一名老将率先开口:“燕王,辽阳虽为重镇,但守军仅三万,若正面硬拼,恐难支撑太久。”
另一名副将也道:“不如暂避锋芒,退守后方要隘,待援军到来再战。”
耶律延禧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诸位可知女真为何此时出兵?”
众人一怔,面面相觑。
耶律延禧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指着辽河方向:“女真若真欲攻我辽东,怎会只派五万前锋?以女真之兵强马壮,至少十万大军方可成事。如今只出动五万,显然是试探我军反应。”
他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女真若真欲南侵,怎会提前暴露行踪?分明是在虚张声势。”
众人恍然大悟,老将皱眉道:“那女真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耶律延禧冷笑一声:“无非是想借机勒索我朝,换取利益罢了。若我军仓促应战,反倒正中其下怀。”
他转身看向诸将:“传令全军,不得主动出击,亦不许撤退。所有斥候继续监视敌军动向,随时回报。”
众将拱手应命:“是!”
耶律延禧又道:“另派使者前往女真,携朕书信一封,阐明我朝愿与女真修好之意,同时暗示若女真执意挑衅,辽阳军必倾力反击。”
翌日清晨,使者出发,带着赵明的亲笔书信,直奔女真大营。
数日后,使者归来,带回完颜阿骨打的回信。信中言辞委婉,表示女真无意侵犯辽东,更无南侵之意,并愿与辽阳军保持友好关系。
耶律延禧阅罢,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果然是虚张声势。”
他随即召见诸将:“女真已退让一步,看来短期内不会轻举妄动。但我军仍不可懈怠,继续加强防御,以防万一。”
与此同时,女真大营内,主帅完颜阿骨打与李元昊的密使正在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