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两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正俏生生的立着,一个是窈窕纤弱的少女,一个是丰满娇艳的少妇,两人的鬓角都插着朵白色的小花。
“凌琳,黎燕!”
任东杰陡然叫了出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他走过来,两个女人的粉脸上都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飞步奔到他们的身边,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黎燕才横了任东杰一眼,瞋道:“你招呼都不打,就想不声不响的溜走吗?哼,告诉你,没门!”
凌琳却垂着头,晕红着双颊低声道:“任公子,我……我师父死了,你能带着我一起走吗?”
任东杰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留在神风帮里?凌大小姐不是你的亲姐姐吗?”
“我不喜欢这个充满了血腥的地方!”
她咬着嘴唇,神情之中带着无比的坚决,凝视着他道:“如果公子实在不肯,我……我就自己走好了……”
任东杰呆了半晌,只能不停的苦笑。
除了苦笑外,他又还能做什么呢?
他一向都不是个硬心肠的男人,又怎么能狠得下心来把她们赶走呢?
“好吧!你们就跟着我吧!”
他干巴巴的笑了笑,强颜道:“这一路上有两位如此美丽的姑娘相伴,那真是再好也没有啦,哈哈,哈哈……”
祁楠志眨巴着眼睛,忽然把脑袋凑到任东杰的耳朵边,悄声道:“有这样的两位女孩子在身边,恐怕你有福观赏也没福享用了……你知不知道谁在这条道路的尽头等着你?”
任东杰怔了怔,看着他目光中隐含的嘲弄之意,忽然明白了过来,失声道:“难道是她?我的妈呀,她……她又追到这里来了?”
“怎么?你不高兴么?”
祁楠志彷佛十分惊奇,一本正经的道:“人家对你是如此的一往情深,千山万水的追到这里来找你?难道你一点也不感动吗?”这句话还没说完,任东杰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好像连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大麻烦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缠上了身,并且再也甩不脱了……
……………………
正午的金陵城,迎宾酒楼依然热闹如往昔。
天字第一号房内,那顶巨大的花轿稳稳的停放在正中,一个全身黑衣的幪面男子正站在轿前,低声地说着话。
“还好,那姓任的小子不知道这个密道,不然我就没命了!”
他轻呼了一口气,又狞笑道:“他只怕做梦都想不到,总坛密道的出口,竟会修建在迎宾酒楼里。”轿子里没有声响,好半天过去了,才传出了金叶子的幽幽一声叹息。
黑衣人目光闪动,淡淡道:“当然,你和我竟然是沆瀣一气的同伙!这一点任东杰恐怕更加想不到罢!”
金叶子冷冷道:“他虽然没有发现某些事实,但至少成功的挫败了咱们的阴谋!”黑衣人恨恨的道:“早知如此,你当初就不应该帮他混进神风帮的总坛!”
金叶子微叹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一直把他视作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自然是处处给予方便。又有谁能未卜先知,晓得这枚棋子最终会脱离棋手的控制呢?”黑衣人沉默了片刻,涩然道:“现在你打算去哪里?”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金叶子冷淡的回了一句,忽然提高声音叫道:“起轿!”
盖氏三雄应声奔了进来,稳健的抬起轿子,大步流星的向房外走去。
他们谁都没有理会呆立房中的黑衣人,彷佛把他当成了透明的空气。
她离开很久以后,房间里还隐约的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黑衣人贪婪的抽动着鼻子,忽然除下了裤子,露出了一根又黑又长的阳具,他的手抚了上去,用力地前后搓动起来!
“贱女人……每次都在我面前扮清高……嗷嗷……小骚蹄子……噢噢……迟早有一天我会干到你的……啊啊啊……”不多时,他的阳物开始剧烈地跳动,射出了腥臭的浓精,直挺挺的喷到了对面的墙上。
他满足的喘着粗气,系好了裤子,同时摘下了脸上的黑巾。
如果这时有人走进来,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这是一张多么威名赫赫、正直侠义的脸呵──武林中不认得这张脸的人,只怕还没有几个!
他脱下紧身的黑衣,换上了一件质料考究的名贵长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嘴里犹自喃喃道:“任东杰……你等着瞧吧……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一阵狂风吹过,浓厚的乌云暂时地遮住了太阳。
就在这一天,暮气深沈的晚秋终于来到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