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听我吹笛落月,云漫漫,看我仙姿纵横。
舍得了似水红颜柔肠百转儿女情长,斩不断朝朝暮暮是是非非恩怨。
抛得开春花秋月往事依稀情缘,放不下生死相依青山绿水美丽家园。
清风夜月,峰回路转,过了千山还有千山,爱恨情仇,欢爱缠绵,风流百年又是百年。
曲罢,阮温玉仍痴迷留恋,过了半晌,才赞道:“绰姐,不仅貌若天仙,而且才情也当得女中翘楚,小弟真是爱煞死了。”
“就你嘴甜,等见到我娘,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天仙美人?到时你这话又会对她说了。”说罢,江风绰娇躯飘起,落到马上……
“绰姐,等等小弟!”
……
“这是什么地方,是仙境么?”阮温玉一踏上孤峰,便惊叹眼前景色。
青竹翠似滴水,云气缭绕,山水一色,烟雾迷蒙。
远处一女子正站在竹林中,隔着薄白轻衫,那容颜艳若桃花,与江风绰有七分相像,同样不沾烟火,却荡出撩人的风骚媚态,蹙着秀眉,淡淡得宛似初秋绽放之菊,正是“美人卷珠帘,静坐蹙娥眉。”
她正立于丛丛竹子中间,一身白洁裙衫勒出她天地灵气所长钟的曼妙身姿和动人曲线,素色裙摆镶着熠熠花纹,微风起处,罗袖抚摆,衫角舞飞,她轻抬的纤手如拈兰花,莲步款移,秀长青丝随袂飞扬,如同风中盛放的百合。
竹间曼舞时,那轻盈曼妙的舞姿,即若月宫美艳的嫦娥仙子见了,亦会忍不住心生嫉妒。
罗袖抚过成千成万的竹叶如旋风般卷落,落到身边三尺即被袖风裹在了一起,围在她身边,绕着盘旋,不一会就将整个人包在中间,分不出人影竹叶。
阮温玉素来风流惜花的秉性,使他忘却了初临陌生之地的矜持,全心全意地注视着眼前那宛似不在人间的天上仙子,纵是一丝一毫亦不肯错过。
而竹叶如雨般纷下,现出竹中丽人那宛丰腴傲人的轮廓,略带红晕的俏脸密密渗着一丝细细香汗的时,那种媚态风情,即便见惯绝色的他亦感呼吸顿止,宛不知此是人间何世?
“她就是我娘‘凌挽香’,以前有好事之徒称她为“惊鸿仙子!”江风绰拍了拍阮温玉的肩膀,提醒道。
阮温玉惊醒过来,赞道:“果然翩翩惊鸿、仙姿无双!”说完,还仔细打量林中仙子,只见她比江风绰丰满了一些,丽色却丝毫不逊于江湖第一美人。
忽然竹林中传来一阵击掌声,紧接着一名穿着员外服的肥胖老者走了过来,笑道:“挽香,恭喜你功力大进。”
这肥胖老者虽衣着华贵,但却掩不住他的粗俗丑陋,尤其笑起来,更是猥琐淫邪。
“挽香多谢洪老爷子提拔。”凌挽香盈盈行礼,忽见老者紧紧的盯着自己,眼神火热,不由得妩媚一笑。
她笑起来艳冶妖媚,不识人间烟火的丽容荡出一股风骚媚情,让肥胖老者看得邪火焚身,竟情不自禁走到她身边,搂住柔腴腰肢。
“爷,挽香有点累,不如到前面的凉亭休息一下。”
她声音沙哑柔媚,但听上去却甚是撩人,好像火上浇油般,让老者的邪火越燃越旺盛。
搂着她走到凉亭中,两人又说笑了片刻后,老者坐到一旁的亭杆上,笑道:“挽香,好久没让你品箫了。”
“爷不提,贱妾又如何想起?”凌挽香妩媚的瞟了老者一眼,随即盈盈跪下,将飘落在额前的青丝挽到耳后,媚声道:“还请爷坐好,让挽香为您吹奏一曲。”说罢,素手轻移,解开他的裤子,立刻一条乌黑粗硕的怒龙从衣内弹跳出来,惊得仙子一声娇呼……
“他是谁?”阮温玉醋意翻涌,他难以想象不食烟火的绝色仙子竟然为粗鄙丑陋的糟老头含棒吹箫。
“他乃“毒手疯丐’洪永发,如今三教的话事人。”江风绰淡然道。
“他……他怎会在此处,而且还和……”
“你吃醋了?”江风绰咯咯娇笑,忽然又叹息道:“唉!如今天下大乱,我玉香阁势单力薄,想要自保,唯有倚仗洪老爷子。”
“姐姐,你不会也和他?”
“傻弟弟,我等江湖儿女纵情快意,又何惜名节?”江风绰贴上阮温玉的身体,腻声道:“其实……其实我和娘早已和洪老爷子有过床底之欢,别看他年纪大,那活儿却甚是厉害,把我们娘俩折腾得欲仙欲死。玉郎,你可要努力点,别被那老东西比下去。”
……
至于洪永发为何来到玉香阁,还是与穆寒青有关。自被穆寒青欺骗后,这老叫花越想越气,便找上玉香阁,想要讨一个说法。
但凌雪却是穆寒青假扮之人,自然找不到踪迹,而江风绰母女以真实身份闯荡江湖后,被好事之人排到淫娃荡妇榜,凌挽香排第二、江风绰排第三,一个被称为“惊鸿淫妃”,另一个被称为“金环妖姬”,自此声名狼藉,玉香阁也有被逐出三教之噩。
见到三教话事人“洪永发”登门,母女俩自然不放过,于是艳舞勾魂、媚情诱惑,母女齐上阵,把这个好色无端的老乞丐伺候得乐不思蜀,才让玉香阁在动乱中风平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