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起来不是很顺手。
于是许易水原本扣着苏拂苓后脑勺的手微微下滑,拖住了她的脖颈,将她的头仰起来了些。
如此,亲吻起来就要方便上许多了。
房间里的蜡烛点得委实是有些多了,烛光亮堂堂得,照得殿内犹如白昼,一切都清晰可见。
外衫没了。
在许易水伸出手,顺着那根挂在脖子上细细的绑带轻挑后。
苏拂苓极其浅薄的小衣也没了。
“唔——”
缩了缩,苏拂苓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要去遮挡。
又因为嘴还被吻着,说不出话,于是只有模糊不清的哼声。
不过已经有另一只手,以比她更快的速度,替她遮住了。
“嗯……”
许易水的吻一如既往,带着熟悉的入侵感和很强势的进攻性。
恍惚之间,苏拂苓总有种在被拖着往深渊下坠的感觉。
但她的内心深处,却是甘之如饴的。
万丈深渊又如何?下去,又何尝不是鹏程万里呢。
于是,仿佛是陷入了某种迷幻的梦,苏拂苓想要沦陷,想要放纵,想要让自己完全打开,接纳更多更多。
可是。
感受到许易水身上的肌肤传来的惊人的滚烫,苏拂苓心跳一滞,莫名感到了慌乱和惶恐。
那来源于想要的即将到来,和未知却可以预见的满溢。
她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但此时的许易水已经不会再给她任何躲闪的机会。
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层薄茧,慢慢摩挲,所到之处激起一片颤栗。
缠吻的同时。
微凉微润。
许易水滚了滚干涩的喉咙,吞咽下一团带着热的空气,想以此来缓解。
关于情爱这回事,理论上的印象她是有的,但实践基础基本为零。
所以没什么经验的许易水有点莽。
……
梅花和稻谷,一个要傲雪凌霜绽放,一个要弯垂在大太阳底下,一个代表品性的不屈,一个只是最基础的温饱。
她俩没什么关系,也几乎不会有人把这两者联系到一起。
可此时此刻,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致,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就是在一起了。
还很融洽。
很快乐。
很刺激。
苏拂苓受不住地往后仰,许易水却不知道是怎么理解的,伸手从苏拂苓的后背往怀里抱。
造物主真神奇,怎么会有这么毫不沾边,又这么契合的两个人呢。
“唔——”
苏拂苓的身子还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