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心里,许大茂用鄙视的语气腹诽道:
“呵呵!老子自己找的客户还要分你钱,你脸可真大!”
“至于进货渠道,你真当老子离开你没办法了是吧,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可能上赶着另立门户?”
许大茂之所以答应的这么快,是因为他有把握追踪李怀德的成交,同时又能隐藏自己的成交。
毕竟跟了李怀德这么久,主要的几个客户他都熟悉,甚至连他们的住所都很清楚。
但李怀德并不知道许大茂的目标客户是谁,等于是李怀德在明,许大茂在暗,优势在谁一看便知。
只要许大茂能打探到李怀德跟谁达成了合作,就能盯着李怀德给他分钱。
可李怀德却无法知晓许大茂这边的情况,如果许大茂心狠一点,就算他赚了钱也可以厚着脸皮说没赚到,自然无需向李怀德分钱。
其实这其中有个漏洞,按理说李怀德应该把许大茂拉入股,白纸黑字的写下来,而非口头上的合作,并要求许大茂后期做生意时让客户把钱打入公账,这样就能知晓许大茂每一笔交易的动向。
但偏偏李怀德没有提及,许大茂则是自顾自的认为对方是跟他口头合作习惯了,忘了这一茬。
如此一来,许大茂就相当于拥有了绝对的自由,甚至他都可以背着李怀德与别人合伙成立新的公司。
反正进货渠道许大茂自己找,不用李怀德的,至于目标客户,思来想去还是得瞄准李怀德的老熟人,毕竟他们收购量大,许大茂对他们有所了解,心里会更踏实。
只不过许大茂要躲着李怀德,自然不能用常规手段,想着生意人都是以钱为本,只要许大茂愿意进一步压低自己的利润,就不怕对方不合作。
一个是要和李怀德平分一半收益,另一个是压低部分利润但可以全部拿到手,怎么想都是第二个选择赚的更多。
而且许大茂坚信客户一定会看在钱的面子上,主动配合隐瞒李怀德!
双方达成一致后,许大茂以希望尽快赚钱为借口,迫不及待的要求李怀德传授生意经,告知相关的商业机密。
李怀德虽然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可这事儿是他亲口答应的,根本没道理拒绝和拖延。
最终,许大茂的奸计得逞,先是跟着李怀德接触了大量的客户,又把李怀德的生意经学到手。
告别李怀德后,许大茂走在大街上,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大笑,看他那副宛如胜利者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飞黄腾达了呢!
另一边,李怀德的办公室里,他站在楼上窗口看着许大茂神情?瑟的离开,跟着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随着许大茂从视野中消失,李怀德转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十几秒后,李怀德听到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当即命令道:
“通知那几个经常和许大茂见面的老板,按照我之前交代的事宜,让他们随时准备好和许大茂单方面碰头!”
几天后,大院门口的角落里。
许大茂裹着大衣,一边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一边紧紧的盯着大门口,像是在守着某个人。
直到刘海中那略显臃肿的身材出现在视线之中,许大茂终于是眼睛一亮。
没有急着冲上去,许大茂选择了跟踪尾随,同时还要仔细的观察周围,避免被大院里的老人们发现。
若是被逮住了,自然是避免不了一顿狠揍,许大茂可不想挨打,只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选择猥琐,如此举动怎么看怎么像害怕被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终于,刘海中晃悠着来到了一处没几个人的公园角落,许大茂见状连忙冲了上去将路拦住。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许大茂,刘海中愣了许久,毕竟有大半年没见了,突兀的碰面难免会有一种陌生感。
“哎呀,我许大茂啊,二大爷您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见刘海中半天没反应,许大茂不得不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同时把头向前探了探。
哪知刘海中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怒骂道:
“特么的你还有脸来找我啊,当初因为轻信了你的忽悠,我也跟着帮腔,害的院里好几个受张元林招呼的老人选择退出,后来你一跑了之万事大吉,却把老子害的不轻!”
许大茂吃痛的捂着脸,却是赶紧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大院里的熟悉面孔不在这里,不服气的说道:
“不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院里那帮老不死的全在想着法子找我算账,怎么可能怪到您的头上呢?”
“再说了,最开始我确实是没办法才跑的,因为拿不出钱来赔偿,但后来我不是把钱补偿给他们了吗,凭什么还要找您的麻烦?”
以许大茂的脾气,他哪里能忍得了被刘海中欺负,但这次来是有求于人,便不得不忍气吞声,主动放低姿态。
刘海中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犯下的过错,惹了众怒,我会落得一个无人欢迎的下场吗?现在大院里连一个愿意跟我聊天下棋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