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孔雀侧头看他。
它其实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也是一样。
徐温玄很快赶了回来,虽然商务行程很麻烦,但队友要紧。
他看见一鸟一蛇和谐相处的时候,表情空白了几秒。
“这是柳珩?”
“嗯。”
“柳珩自己爬上去的?”
“嗯。”
“越执没把他甩下来?”
时崇山:“完全没有。”
徐温玄臭着脸色把绿锦蛇拎了起来,放到一旁的沙发软垫上。
小蛇用清澈的眼神看他。
“看我也没用。”徐温玄甩了一句话,回头给合作方继续回消息。
时崇山把自己写好的曲谱放到柳珩桌上,转身时瞥见绿锦蛇又在张望白孔雀的方向,不作声地坐在了它和它之间。
“柳珩以前很依赖越执吗。”
“没看出来,”徐温玄打字很快,说话时声音听不出情绪,“越执每次在车上粘着他睡,倒是一点距离都没有。”
时崇山突然嗅出一些什么。
他看着徐温玄,语气很慢的问:“你在不高兴?”
两人目光相对时,有什么微妙的东西似乎被同时触达。
徐温玄笑起来:“你觉得无所谓。”
“我无所谓。”时崇山说,“越执对谁都一样,他不偏颇谁,管谁都喊哥。”
还未说完,孔雀忽然飞过来,凑近了要吃他手边的松子。
男人知道徐温玄注视着自己,却仍是把孔雀抱在怀里,让松子在掌心晃了一圈,声音低缓沉厚。
“他自己会选。”
第117章尽占·11
越执睡醒时,自己窝在沙发的深处,身上盖了好几条毯子。
他不太能睁开眼睛,又被层层叠叠地压成可丽饼,隐约感觉脑袋旁边还有个毛绒小熊。
“唔……”青年发出模糊的鼻音。
昏暗里,首先感受到的是交织的气味。
徐温玄的气味很沉,像不动声色的暗调,用难以察觉的存在感笼罩四周。
乌木低郁,沉香迟缓,睡在他的毯子里,像是被不轻不重地环抱着。
时崇山的毯子披在更上一层,沾着明显的香水味。
他喜欢用的那款叫脏话,辛辣粗犷的设计,让麝香、皮革、胡椒,还有柑橘都融在一起。
这味道有些横冲直撞,跟本人那股混不吝的气质很像。
越执在困意里缓缓坐起来,毛绒小熊眼看着要滚落下去,被他抬手接住。
……哪里来的。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月光。
他看得费解,把小棕熊前后翻看一遍,还嗅了一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