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山面无表情地开始玩手机。
有意思,会演。
就像昨天臭着脸的不是你一样。
越执有点臊,感觉自己变成鸟的样子可能很奇怪。
他仓促地说了声谢谢,又道:“昨天半夜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时崇山动作一顿,关掉手机的购物界面,重新看向他。
“你看见柳珩了?”
“嗯,他昨晚就在啊。”越执点头,“我看你们都睡了,自己在照顾。”
徐温玄笑得很亲切:“从昨晚到现在吗?”
越执偏开头,摸索着从睡衣领口里把某条瞌睡小蛇拎了出来。
“它是不是洗过澡,身上好像有股草莓味儿。”
那是因为那个混蛋粘着你太久了。
徐温玄仍然笑得春风和煦:“你辛苦了,等会好好补觉,柳珩这边有我们。”
他过去伸手,越执随手把小蛇交了出去。
后者终于睡醒了,对着越执吐着信子,想再度游过去。
徐温玄已经把蛇拎了出去,片刻以后带着消毒湿巾过来。
“小执,领口拉开一点。”
时崇山本来不近不远地站着,此刻才不悦道:“干嘛呢。”
“消毒。”
谈话间,徐温玄已经坐在越执的床侧,示意他侧一下头。
“蛇的鳞片容易藏污纳垢,也没做过寄生虫检查。”
越执笑着说了声谢谢师哥,被冰凉湿巾碰到脖颈时仍是轻嘶了一下。
“很冰吗。”
“嗯,有一点。”
时崇山冷眼看着,胸口有些堵。
他不清楚这种情绪来源于什么,只是看见徐温玄坐得那么近,自己也烦躁起来。
但徐温玄已经抢到先机了。
如同温厚兄长,也是可靠的队长。
男人的距离不近不远,指腹隔着湿巾擦拭青年的白净脖颈。
酒精在抹除所有异类的气味,如同不留情面的驱逐令。
越执垂眸看着,说:“辛苦你们这两天照顾我。”
他以为徐温玄会客气一下,说一声不辛苦。
但后者换了一张湿巾,问:“那条蛇还缠在哪里了?”
越执抿唇想了想,十指张开。
“我抱了一会儿。”
他的手很漂亮。
纤长秀气,犹如纯玉。
徐温玄用湿巾擦着他的指节,一寸一寸,连指缝也悉数清理干净。
越执有时候被湿冷感蹭得轻颤,他莫名感觉,这触感也很像是另一种蛇游过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