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朝昉本要把他抱去餐厅,脚步一顿,会错了意思。
他按了电梯,说:“先喂你喝半碗汤,等会再做。”
周绫身形微僵,被男人敏锐发觉。
“怕疼,”他小声说,“亲亲就可以了。”
这反映无疑取悦对方更多。
“我恐怕觉得不够,”薄朝昉轻咬着他的耳朵尖,“等会听话,多吃一点。”
他不得不承受这些。
一开始就是呜咽着忍住过大尺寸,渐渐食髓知味了,又会被吊着说些下流的话。
直到飨足之后,还要再陪对方至少半个小时,直到完全结束。
周绫盼着姓薄的出去加班。
最好是一年半载,薄朝昉一回家,就是他的腰和嗓子加班。
折腾完已经是七点二十,管家早已备好了冰酒和晚餐。
薄朝昉拨开他湿漉漉的碎发,用手抚过神似另一人的脸,看着周绫时仍会流露出几分情迷。
“我抱你去餐厅?”
青年把脸闷在枕头里,已经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想睡觉。”
男人吻他的额头,不多强求。
“等会儿回来陪你,好好休息。”
秘书等在餐厅里,见上司终于处理完私人需求,即刻汇报国外几件大宗生意的进展。
珠宝生意瞬息万变,这些年秘鲁和巴西都竞争火热,未必能靠旧模式赢回客户。
十八道法餐陆续上桌,佣人忙碌如川流中迁徙的鱼。
电话会议在八点准时开始,薄朝昉一心多用,耐着性子用法语给比利时的合作人解释取舍利害。
大多数菜品都浅尝辄止,唯独等莳萝苹果挞端上来时,他留意着多尝了一口,然后对电话那头说稍等,吩咐佣人把这盘端上去。
不太酸,小绫喜欢。
佣人刚要端走,陈管家忽然快步过来,神色有变。
薄朝昉用眼神询问怎么了,管家立刻提笔写,有警察和政府人员在门口,要见你。
薄朝昉略一颔首,管家即刻撕了便签扔进壁炉里,销毁干净。
无关人员悉数驱散,会议转交给秘书记录,薄朝昉去了会客厅。
警察他熟,有些生意要频繁往来东南亚,关系一直很熟。
但另外三个人……
他记得除了公检法之外,没有其他政府人员会穿这种深黑色制服。
警察例行公事道:“薄先生您好,有点紧急情况,需要您帮忙配合一下。”
“嗯,您说。”
“请问周绫是否居住在这里?”
“嗯。”
“您和他的关系是?”
男人薄唇微启,并不犹豫。
“爱人,国外公证过的配偶。”
警察并不意外,示意那几个拎着手提箱的人过来。
薄朝昉以为那几人是律师,目光里并无情绪,只是说:“我记得,周绫已经没有任何亲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