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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铁血署长闫先生下场（第2页）

张诚看了眼时间，笑道：“刚好，我也要去。顺路？”

两人并肩走向分局后巷的小道，影子拉得很长。谁也没说话，但气氛已悄然改变??不再是敌我分明，而是某种诡异的共生。

……

傍晚，夕阳染红天际。

唐人街最深处的一家老字号酒楼“金麟阁”二楼，最隐秘的包厢门紧闭。门外两名壮汉守着，腰间鼓鼓囊囊，明显藏着家伙。

包厢内，圆桌已摆满菜肴，香气四溢。阿香坐在主位，嘴里嚼着口香糖，手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她今天穿了身黑色修身西装裙，头发高高挽起，气场凌厉如刀。

刘华强、胡大海、韩跃平早已落座，神情各异。刘华强一脸跃跃欲试，胡大海紧张地搓着手，韩跃平则低头记着什么。

张诚推门而入，身后跟着迟疑的坤泰。

“哟，大队长亲自赴宴，面子不小。”阿香吹了个泡泡，随即破裂。

坤泰扫视一圈，目光最后停在角落里的一个人身上??穿着校服的少年，正是白天在校门口遇见的严弘。此刻他摘下了眼镜，脸上稚气褪去，眼神沉静得不像学生。

“你也是他们的人？”坤泰问。

严弘笑了笑：“我只是个中间人。真正做决定的，是你自己。”

“说吧，叫我来干什么？”坤泰坐下，强迫自己镇定。

阿香摊开一份文件，推到桌中央。“这是唐人街未来三个月的安全承包协议草案。”她说，“我们将接管辖区内所有高风险区域的巡逻、监控布防、突发事件响应。每月收费一百二十万泰铢，由商户联合会统一支付。”

坤泰瞪大眼睛：“你们这是要取代警方职能！”

“错。”张诚纠正，“我们只是提供‘增值服务’。就像你买保险，总得找个靠谱公司吧？我们就是这个公司。”

“而且。”刘华强插嘴，“咱们也不是白拿钱。昨天扫平的那伙人，背后牵扯到缅甸边境的毒品线，你们查半年都没进展。我们三天搞定，还顺藤摸瓜抓了个卧底警察。”

坤泰猛地抬头：“谁？”

“别急。”阿香淡淡道，“等合同签了，情报自然共享。但现在嘛……我们需要一位‘官方代表’，既能协调资源，又能为我们背书。你觉得，谁最合适？”

所有人视线齐刷刷落在坤泰身上。

“你们想让我当你们的傀儡？”

“别说得那么难听。”张诚摇头，“我们希望你是合作伙伴。毕竟……你也有把柄捏在我们手里，不是吗？”

坤泰拳头紧握，指甲掐进掌心。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拒绝，意味着身败名裂；接受，则等于彻底堕入黑暗。

可就在他挣扎之际，严弘忽然开口：“其实，还有一个选择。”

众人转头看他。

“你可以举报我们。”严弘平静地说，“现在就走，去隔壁警局，把这一切都说出去。然后等着看结果??是我们先被抓，还是你先死。”

坤泰脸色骤变。

“因为我们的情报网比你想象的更深。”严弘继续道，“你知道为什么署长今天突然提拔你吗？因为我们在他儿子赌博欠债的账本上，加了几笔转账记录。你知道为什么阿香能轻易拿到身份批文吗？因为她在移民局安插了三名长期线人。而你……你身边有没有我们的人？也许有，也许没有。但你敢赌吗？”

包厢陷入死寂。

良久，坤泰缓缓抬头，声音沙哑：“如果我答应……你们保证不再滥杀无辜？”

阿香笑了。“我们不是杀人狂，坤泰。我们是生意人。只要不威胁到我们的利益，普通人我们懒得碰。但若有不开眼的来找麻烦……”她双手合十，做出爆炸手势，“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