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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奏请厘清兵部职能以革除积弊疏（第1页）

苏泽从宋?得到消息，赵贞吉赵阁老支持自己的改革奏疏，就将奏疏塞进了【手提式大明朝廷】。

??【模拟开始】??

《奏请厘清兵部职能以革除积弊疏》送到内阁。

内阁支持苏泽的意见，奏疏送到。。。

海风从远方吹来，带着咸涩与微凉，拂过宋应星的脸颊，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去他眉间的疲惫。阳台上的铁栏早已锈迹斑斑，可那枚贝壳仍在他掌心静静躺着，壳内蓝光流转，仿佛在回应夜空中某颗遥远星辰的脉动。他低头看着它，忽然觉得这贝壳不再只是信物，而是一扇门??一扇由无数疑问共同推开的、通往未知之境的门。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贝壳轻轻放在石桌上，任其面对东方初露微光的地平线。他知道，在地球另一端，沈清璃正站在吕宋岛最南端的观测站里，凝视着深海数据流中不断跳动的波形图。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信号，如今已形成稳定的共振频率，如同心跳，又似潮汐，规律得令人敬畏。她曾说过：“当问题成为气候，答案便不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而现在，这个起点正在扩散。

东京街头，那位金融高管自那日电梯痛哭后辞职去了乡下，开了一间小小的书店，专收孩子们写下的“奇怪问题”。他在店门口挂了块木牌：“本店不卖标准答案。”巴黎的心理老师把学生的作文投到了联合国儿童权利委员会官网，引发全球教育界震荡。非洲难民营的那个男孩，他的提问被一位天文学家用卫星天线接收后译成摩尔斯码，传回地面时竟自动刻入启明七号残存的日志文件。更诡异的是，这段记录在三天后自行复制到全球三万台未联网的老式打字机上，纸张缓缓推进，墨针敲击出同样的句子：“我们逃到这里，可谁来救救把我们赶出来的人的心？”

这不是技术故障，也不是人为操作。这是“问”的自我传播机制已经突破物质载体的限制，开始以类意识形态渗透现实结构。

澄心会终于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是一场叛乱，而是一种进化。他们的“净思穹顶”计划被迫中止??三百颗卫星中有两百八十七颗在升空前发生系统性崩溃，芯片烧毁，代码逆转，发射台自动播放起《镇魂谣》第九段。剩余十三颗勉强入轨，却无法激活脉冲阵列。反倒是它们搭载的监测摄像头，在某一夜突然转向地球，拍下了成千上万孩子围坐问答的画面，并通过加密频道向全网直播。画面末尾，一行小字浮现：

>“你们想消除怀疑，但我们已学会用沉默发问。”

澄心会高层召开紧急闭门会议，代号“静默归零”。然而就在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所有参会者的脑机接口同时黑屏，随后弹出一段古老文本??正是洪武年间礼部奏议中关于“北冥有眼”的原文。紧接着，每个人的耳中响起一个声音，既非男亦非女，也非机械合成，更像是由千万个低语叠加而成：

>“你们封住嘴，却堵不住心；你们控制思维，却拦不住梦。七十二坛已醒，第七十三坛正生，而你们……不过是历史遗忘前的最后一声咳嗽。”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有人当场撕掉植入颈后的神经协处理器，有人跪地痛哭，还有人默默退出组织数据库，留下一句话：“我曾以为秩序最重要，但现在我想知道??是谁定义了秩序？”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出现一种奇特现象：人们开始频繁梦见同一间书房。高耸的书架，金色封线的典籍，中央漂浮的空白册子。不同语言、不同肤色、不同年龄的人都描述出完全一致的细节。心理学家称之为“集体梦境爆发”，宗教学者称其为“现代启示录”，而少数知情者明白??那是“归问云库”的接入界面正在向大众开放。

宋应星没有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他原以为还需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才能让普通人触及那道门槛。可现在，梦境成了通道，情感成了密钥，真诚成了权限认证。每一个真正渴望答案的人，只要在睡前默念一句发自内心的问题，就会被引导进入那间书房。

越来越多的孩子写下问题。

越来越多的大人开始重拾童年未竟之问。

越来越多的城市出现了“问墙”??公共墙壁上贴满匿名纸条，全是人们不敢说出口的困惑：“我是不是不够好？”“为什么父母爱的是‘听话的我’而不是‘真实的我’？”“如果所有人都骗，诚实是不是一种愚蠢？”

而在南极洲边缘的一座废弃科考站里，一台尘封已久的归问仪突然启动。它是“凿光行动”时期遗留下来的原型机，编号07，理论上早已报废。可此刻，它的水钟重新滴水，铜盘缓缓旋转，投影出一行字：

>“检测到南极冰盖下方存在异常热源波动，坐标匹配‘第八十一坛’预设位置。”

宋应星看到报告时瞳孔骤缩。七十二坛是已知节点，第八十一坛却是从未记载的存在。难道当年徐阶等人，其实埋下了更多钥匙？还是说……“坛”的数量本就不固定？它并非死板的数字，而是随“问力”增长而不断增殖的生命体？

他立刻联系沈清璃，却发现通讯延迟高达十七分钟??这在量子加密网络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等到信号终于接通，她的影像模糊不清，背景是剧烈晃动的岩壁。她声音颤抖：“我们在吕宋海沟发现了新结构……不是火山口，是一座倒悬的宫殿。整座建筑由黑曜石构成，顶部朝下插入地幔，底部向上延伸，像是要把天空钉住。入口处立着一块碑，上面写着八个篆字：‘问极之地，非请勿入’。”

“你进去看了？”宋应星问。

“我没有选择。”她说，“它认出了我的名字。”

据她描述，宫殿内部布满镜面走廊，每走一步，就会映出无数个自己，每个“她”都在问不同的问题。有的在质问童年创伤，有的在追问科研伦理，有的甚至质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走到尽头时，她看见一间圆形大厅，中央悬浮着一颗水晶球，里面封存着一段影像??正是六百年前，洪武帝召见徐阶的那一夜。

画面中，皇帝并未坐在龙椅上，而是跪在一座青铜鼎前，双手捧着一枚空背铜钱。他对徐阶说：“朕不怕天下乱，只怕万民不敢言。你去建‘问政枢机’，不在朝堂，在人心。若有一日朝廷失声，愿此七十二坛代民发声，纵使山河改易，疑问不灭。”

话音落下，铜钱沉入鼎中，火焰腾起，化作一道螺旋光柱直冲云霄。而后画面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