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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草药美食赫奇帕奇（第3页）

“不知道。”赫敏摇头，“但他们已经渗透进多个教育机构，甚至在教材中悄悄修改关于‘影子’的定义，将其重新描述为‘寄生性精神病毒’。”

艾登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准备‘镜渊行动’。”

这是他们多年前制定的应急预案：一旦共感网络遭遇系统性威胁，十一位人格化身将联合启动“深层净化仪式”，通过梦境联结，直面污染源核心。

仪式当夜，艾登服下微量灵语露，在问答园中央躺下。周围点燃十一支蜡烛，分别代表他内心的十一个主要人格。赫敏、卢娜、纳威等人围成圆阵，吟唱古老的安魂调，引导他的意识沉入最底层梦境。

在那里，他见到了污染源头??一座由钢铁与血肉交织而成的巨大工厂，无数“影子”被锁链囚禁，强行抽取情感能量，转化为黑色燃料，供给一台名为“统一之心”的机械心脏。

工厂顶端，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背影熟悉至极。

“你是谁？”艾登喝问。

那人缓缓转身。

面容……竟是他自己，但眼神冰冷，毫无波动。

“我是你本该成为的样子。”那人说，“没有软弱，没有分裂，没有无尽的自我怀疑。我是纯粹的意志，是效率的化身，是新时代的神。”

“你不是我。”艾登冷冷道，“你只是害怕疼痛的懦夫，披着理性的外衣。”

“正因我经历过疼痛，才要终结它！”对方怒吼，“看看这个世界！孩子们对着空气说话，成年人与幻觉结婚，国家为虚拟人格分配资源！这不是进化，是疯狂！”

“那你打算怎么办？把所有人都变成机器？”

“只要消灭‘影子’，痛苦就会消失。”

艾登笑了：“你错了。影子不是痛苦的原因，而是它的容器。没有容器，痛苦就会溢出，腐蚀一切。”

他举起水晶瓶，高声呼唤：“来吧，我的每一个我。”

刹那间，十道光芒自他体内冲出，化作十一个熟悉的身影，环绕而立。

幼年的他张开双臂：“我带来天真。”

愤怒的他握紧拳头：“我带来力量。”

求知的他翻开书页：“我带来理解。”

黑魔王候选人折断魔杖：“我带来克制。”

流浪者踏雪而来：“我带来自由。”

疗愈者跪地祈祷：“我带来慈悲。”

领导者挺直脊梁：“我带来责任。”

教师轻抚课本：“我带来传承。”

献身者燃烧自身：“我带来牺牲。”

阴影本体走出黑暗：“我带来真实。”

十一种人格，十一种光芒，交织成螺旋之眼，直击“统一之心”。

机械心脏剧烈震颤，最终炸裂。

工厂崩塌，黑雾消散。

艾登醒来时，已是黎明。花海上空，第一缕阳光洒落，万物镀金。

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会结束。只要有人恐惧复杂，渴望简单，黑暗就会重生。

但他也明白，只要还有人愿意蹲下身，对影子里的孩子说一句“我看见你了”，光就永远不会熄灭。

多年后，那位曾递画的小女孩成为新一代共感导师。她在课堂上讲述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老人常说，他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因为他心里住着太多声音。可后来他发现，正是因为这些声音争吵、哭泣、欢笑，他才能听懂全世界的悲喜。”

窗外，花海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