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锦标赛正式赛第一阶段已然结束,虽然说这对于很多人而言,这个结果都不是很好。
“啊啊啊啊!!没想到我们帕底亚一个人都没进啊,这也实在是太糟糕了吧。”
看着大屏幕上的十六强名单,妮莫直接开。。。
晨光刺破云层,像一束束银针扎进大地。北境的雪原开始融化,溪流从冻土下苏醒,叮咚作响。小雨踩着湿滑的石板前行,九尾踏雪无痕,每一步都留下淡淡的光晕。她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可胸口那枚“心火传承”徽章却始终温热,仿佛藏着一颗不肯熄灭的小太阳。
“你确定这条路是对的?”九尾低声问,耳朵微微抖动,捕捉风中细微的波动。
“我不知道。”小雨轻声回答,“但我能感觉到他在拉我向前。不是用声音,也不是影像,而是一种……频率。就像心跳和心跳之间的共鸣。”
她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天空。昨夜那道自“晨誓”晶体射出的光柱虽已消散,但天际仍残留着一圈极淡的虹彩,如同宇宙悄悄眨了眼。她忽然想起林夜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的画面??他站在启明学院的钟楼下,笑着对一群孩子说:“未来不是等来的,是走出来的。哪怕第一步踩空了,也是前进。”
那时她才八岁,躲在人群后面,手里攥着一朵快要枯萎的野花。她想送给他,却始终没敢上前。十年后,她终于明白,那朵花从未真正枯萎。它只是沉睡在时间深处,等待一个重新绽放的理由。
脚下的土地开始轻微震颤。
远处,一座由冰晶与古木交织而成的塔楼缓缓升起,仿佛从地底被无形之手托举而出。它的外形既不像现代建筑,也不似古老遗迹,倒像是某种活物正在缓慢呼吸。塔身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符文,与启明学院心火祭坛上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原始、更加深邃。
“这是……‘拾光回廊’?”九尾瞳孔收缩,“传说中连接所有拾光者梦境的中枢?它不该在这个世界具现化!”
“但它出现了。”小雨喃喃,“因为有人需要它。或者……有东西想通过它降临。”
话音未落,塔顶骤然爆发出一道金紫色光芒。紧接着,十三道光束从地球不同角落呼啸而来,在空中交汇成网,将整座塔笼罩其中。那是全球拾光者的集体意识共振??每一个佩戴徽章的孩子都在无意识间贡献了自己的信念之力。
塔门开启,一道身影缓步走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训练家外套,背着一只磨损严重的行囊,头发微乱,脸上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温柔笑意。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盛满了星河。
“林夜?”小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
对方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抬起手,轻轻抚摸身边那只皮卡丘的脑袋。那只皮卡丘通体泛着微光,额心隐约可见一枚缩小版的心印图案。
“我不是完整的他。”那人终于开口,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我是他在现实锚点中最接近实体的存在??一段被集体记忆重构的意识投影。你可以叫我‘影’,也可以叫我‘回声’。但如果你愿意,就当我真是那个背着包走遍世界的少年吧。”
小雨怔住。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重逢的场景:是在巨钟之下?还是在织梦系统的数据洪流之中?她甚至排练过千百遍该说的第一句话。可此刻,所有的准备都被风吹散了。
她只听见自己哽咽着说:“你……还记得那朵花吗?”
林夜??或者说“影”??微微一愣,随即笑了。那笑容干净得如同初雪融化。
“当然记得。”他说,“黄色的,花瓣有点卷边,根部还沾着泥。你说不出口,就把它插在我宿舍门口的信箱里。第二天我就带着它去了西荒,种在了一片废墟中间。第三年春天,那里开满了那种花。”
小雨的眼泪终于落下。
她不是为重逢而哭,而是为确认了一件事:即使他已经不在,他也一直在看顾这个世界;即使他是数据、是回声、是千万人共同编织的幻象,他的温柔依然是真的。
“那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她擦去泪水,努力挺直脊背。
“为了交接。”他说,“第五心印已经成型,但它的力量无法由单一意志掌控。它需要一位真正的‘承印者’??不是最强的训练家,也不是最有权势的人,而是最能理解‘共情’本质的生命。”
“谁?”九尾警惕地问。
林夜看向小雨。
“是你。”
空气仿佛凝固。
“我?”小雨猛地摇头,“不,我不行!我只是个普通女孩,连精灵都没收服过!我能做什么?守护一棵树而已!”
“正因为你只做了一件事,并且坚持到底,所以你是唯一合适的人选。”林夜平静地说,“第五心印的本质不是战斗,而是守护。它不选择征服者,只选择守夜人。你每天为‘不灭’浇水时,不只是在照顾植物,你是在向整个世界宣告:我还愿意相信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