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瀚竭尽全力控马,末了还是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猛烈的撞击带出了惊心的砰响,尘土汹涌迸开。
“少主。”
周遭的士兵和随从下意识地叫嚷,企图奔向霍延瀚。
只可惜,有些被紧跟着季与京进了城的宁东军拦下,开始新一轮的厮杀。有些,死在了季与京的剑下。
当阻碍全部消失,季与京慢步走到了霍延瀚身旁。
都过了好一会儿,他仍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季与京挥剑,剑尖抵在霍延瀚的脖颈。抵实了,有血液开始往外渗,“镇山河的舆图在哪儿?”
“说清楚了,我饶你一命。”
近距离地接触到死亡,霍延瀚才知原来自己那么怕死。
他几乎没有犹豫地说出了舆图所在的位置,“在……在我父……亲的房内。”
房内有密室。
一句简单的话,霍延瀚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完。
“别……别杀我,求你。”
季与京勾了勾唇,随后撤回了剑。
他不杀他,但裕永那嘴碎的老头子就不一定了。
城门破,局势开始一面倒。
越来越多的宁东军入了城,于城内各处开打。
“平民避退。”
“平民避退。”
“若执意抵抗,就地格杀。”
季与京没再管这些,他径直去了霍宅。这里大量布兵,他被拦在了门外。他的身后,有从新有宁东军智囊宁洛吉有亲手取了霍延瀚首级的裕永,还有一众杀红了眼的宁东军将士。
从新望着孤云城的将士,“三十息内可退,过了,休怪我等我情。”
各为其主罢了,能不杀就不杀。
但他们若执意护着庸主,那便只能死了。
守在霍宅门口的将士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季与京以及裕永老人手中提着的霍延瀚首
级,心中发寒。
同时也知晓,他们这些人根本扛不住季与京的暴击。从前在裕永老人的土楼前,他以一杀百。那百人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差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大了。
心思开始晃动。
沉默对峙了近半盏茶的工夫,有人卸掉了兵器。
刚开始稀散,但禁制一旦被撕裂,口子只会越来越大。
放下武器的人越来越多。
大战还未结束,军心已经涣散。
“你们……”
“你们以为投降了,他就会放过你们吗?”
季与京闻言笑了声,“钱将军,您不如自己放下剑试试?”
高级将领钱志与目光冰冷,“季与京,你休想。”
谈判破裂。
季与京:“从将军,试试钱将军的实力?”
从新跃跃欲试,“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