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松开食指,也放下手中的存在,准备跟人道谢——
“这不是还没打完吗?就当是帮忙了。”
“啊?可是,我是第一次玩,之前没有试过”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明只要说一句‘我打不中’就好了。
“继续用那种姿势,迟早能打中的。”
那种姿势
“算了,要是不想玩了放在那边就行。”
说完,他又低下了头。
在我为数不多的回忆里,成田先生总是低头摆弄着那些退役的步枪,当时我不知道他为何沉迷与此。枪械爱好者?我有过这样的疑问。
但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问自己的不是这个问题。
不想玩了吗?
怎么可能。
就算一直打不中,我也会一直开枪。
直到子弹耗尽。
“不行了啊。”
“果然是运气吗?”
“但晋级还是没问题的吧。”
不需要那位数学很好的同学提醒,也不需要通过周遭的议论来判断,在枪声不断响起,子弹一点、一点消耗的时候我就有这种预感。
下午的结果应该和上午不一样了。
但具体差了多少,我心里也没有定数。
而且射击不是考试,不是‘及格’就能通关,相应地,就算‘不及格’也不一定会被淘汰。
因为标准并不恒定,决定结果的不是数字本身,而是数字与数字间的比较。
所以还不至于丧气。
退席后,正好看到准备上场的紫式同学,因为还有人在射击,她只向我点了点头,我也给出相同的回应。
签完字后,我和两位教练坐在一起等待最终的结果,期间我也朝木兔在的地方看了一眼,他很高兴我看了过去,和之前一样朝我挥手,这次是两只手。
这让我想起那些喜欢用张开翅膀、或者展开某个存在感最强大的肢体来宣示存在感的动物。
有些是为了吓退敌人,有些只是单纯地高兴才这么做,还有些是为了求偶
什么鬼。
我甩甩脑袋,本意只是想利用不存在的离心力甩掉这些不适合出现在的赛场上的杂念,但突然的奇怪反应好像吓到了坐在我旁边的铃木老师——
“小光,你头晕吗?不会感冒了吧?”
“啊,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想了些不该想的事情。”
没有其他
说辞,我老老实实坦白。
“不该想的事情?不会是说木兔同学的事吧?”
他看到了啊,刚才的动作。
我点点头。索性一认到底。
“有什么关系嘛,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了。而且男朋友来给自己加油,故意不去在意也很为难吧。”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