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公主通敌叛国、谋杀皇姐未遂,刻意散播五石散制造动乱,等数罪并罚。
但念其和亲有功,特许生下孩子后,再执行死刑。
并,褫夺嘉裕王封号,以示惩戒。
和敬的判决结果昭告天下后,在民间也也掀起一阵浪潮,他们也不可置信,舍身为了和平前往和亲的公主,会做出这等一系列罪不可恕的事。
风评瞬间逆转。
闵时安本在为了闵时乐那蠢货的婚事着急,却不曾想春桃一阵风似的溜进来,突然出现通禀道:“主子,诏狱里的人没了。”
“撞到墙上,自尽了。”
闵时安挑选珍宝的身形一顿,叹了口气,道:“也罢,好过孩子一出生就要顶着流言蜚语好。”
“只是,可怜萧朔商了。”
闵时安没去诏狱,总归宋晏晅是个体面人,不至于不给和敬安排后事,这些都不需要她去操心了。
现下真正应该头疼的是,她弟弟那个蠢货的亲事。
因着北巫动乱,原定好的婚期被迫推迟,总该好好补偿一下玉玲珑的。
她在公主府搜刮了不少奇珍异宝,统统算进闵时乐的聘礼中,虽说她原本也添进去许多,但这次大有把整个公主府都添进去的势头。
闵时安大致整理好后,便去了显阳殿。
一别数日,自打回京以后,还未来得及同母后足膝长谈一番。
“母后,时乐的婚期……”
她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完,就被揽入了一个带着香气的怀抱。
“傻丫头,你知不知道,让母后有多担心。”谢庄婉身体微微颤抖,紧紧搂住怀中瘦弱的身躯。
闵时安怔愣片刻,回抱住谢庄婉,笑道:“母后,这有什么的?”
“女儿以后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二人又说了一柱香时间的体己话,闵时安这才继续方才的话问道:“母后,时乐的婚期又定下了吗?”
“定下了。”
“三月十九,立夏之日。”
闵时安闻言算了算时日,应道:“是好日子,宜嫁娶。”
她又将为闵时乐添的物件说了些,却被谢庄婉言辞拒绝。
“你以往添的便够了,为乐儿置办聘礼一事,只管交给母后,母后还在呢,哪里就需要你来掏空家底了?”
闵时安撇了撇嘴,她留着那些奇珍异宝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添置给闵时乐做聘礼,还显得风光些。
但母后大人都发话了,闵时安自然不敢违背。
“你这些天有时间了去谢家老宅那边一趟吧。”谢庄婉看着闵时安,冷不丁道。
闵时安一怔,有些拿不准谢庄婉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