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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和我走散的那个位置之后,崔恕就开始四处寻找我的踪影。
虽然崔恕能感知到我,但他也不是万能的,更不是什么魏栀指南针,所以每次只能大概感知到我所在的方向。
并且,如果离得太远,崔恕就根本感觉不到我了。
在广场上转了一圈,崔恕一无所获。
因此崔恕相信,我肯定是离开了。
也许是离开广场,也许是离开了他。
崔恕深吸一口气,忽然感到胸口开始隐隐作痛。
会是心痛吗?
有可能。
而且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肋骨上的伤势有复发了。
肋骨断掉后,那种痛是很特别的。
因为肋骨断掉不像胳膊和腿断掉那样,可以绑石膏固定,减缓疼痛。
肋骨的伤口就像心脏上的伤口。
你什么都不能做,可以说是束手无措,只能承受,然后等待。
而且等待的结果不一定会好。
有可能康复,也有可能死亡。
这都说不定。
崔恕现在这样,很有可能是因为刚才人潮太过拥挤,他伤势受到挤压,所以就开始疼痛。
而这种痛一旦发作,人就很难呼吸,所以为了缓解这种状况,崔恕只能先坐到路边的小石凳上休息一二。
谁知,正当崔恕缓缓走向石凳,并且准备坐下之时。
崔恕却猛的看见,石凳的一角上,正摆着一个木质的武神面具。
这个面上沾着一点点血迹,正是他刚才亲手戴在我头上的那个。
此时此刻,崔恕手上的伤口早已缓缓愈合,只剩满手干涸的血渍,擦不去,洗不掉。
而这只面具,也不知是谁放在此处的。
或许是我,也或许是哪个好心人,从地上捡到。
他怕这个丢失面具的人再来寻找而遍寻不获,所以才把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石凳上。
可无论真相到底如何,崔恕也没法确定这究竟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别无他法,崔恕只好拿起面具,缓缓走回县衙。
不同于广场上的热闹,今晚的县衙分外冷清。
因为人们都去游神会上庆祝劫后重生了,所以县衙里几乎空无一人。
崔恕拿着面具,一步步穿过大门、院子,还有回廊。
这一路上,崔恕都没有张嘴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