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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达摩克利斯之剑（第2页）

信闭眼：“我愿舍去复仇的执念。”

雾隐忍者颤抖：“我愿舍去欲望的沉沦。”

达鲁伊低语：“我愿舍去骄傲的自负。”

小野木泪流满面：“我愿舍去……活着的愧疚。”

七道忍具同时爆发出强光，虚影缓缓收刀，身影淡去。

唯独剩下日史泽璧。

他站在原地，嘴角仍挂着那抹笑意。

“你不回答？”猿飞日斩皱眉。

“因为我已经回答过了。”日史泽璧摊手，“早在三年前，我就把‘贪婪’喂饱了。它要的不是言语，而是真实的东西??我的左肾、右肺、三分之一肝脏，还有……我妹妹的灵魂。”

众人震惊。

“你说什么？！”照美冥失声。

“她死了。”日史泽璧语气平淡，“九岁那年，一场虚潮袭击村子。我抱着她逃进山洞，但她伤得太重。‘贪婪’告诉我，只要献祭一个至亲的生命，就能获得活下去的力量。我……答应了。”

他抬起左手，掌心兽首纹路张开大口，隐约可见一抹微弱蓝光在其中流转。

“她的灵魂，至今还在里面。”

寂静。

没有人说话。

良久，石阶尽头传来机械运转之声，第二层大门缓缓开启。

“走吧。”日史泽璧率先迈步，“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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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名为“灵魂熔炉”。

巨大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达十米的青铜鼎炉，炉内翻滚着银白色液态光流，似水非水，似雾非雾。四周墙壁镶嵌着数百枚水晶，每一颗都封存着一张扭曲面孔，无声嘶吼。

“这就是……重塑意识的地方？”照美冥走近炉边，伸手试探热浪，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

“别碰。”日史泽璧警告，“这里面熔炼的是‘残魂’。凡是死于强烈执念者，灵魂碎片会被地宫捕获，在此重铸为新的存在形态。成功者成为守护灵，失败者沦为虚。”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复活死者？”武藏眼中闪过希望。

“可以。”日史泽璧点头，“但代价是你必须献出等量的记忆与情感。你想让谁回来？父母？爱人？还是……过去的自己？”

武藏沉默。

这时，小野木突然走向炉前，咬破手指，在地面画出复杂封印阵。“我要试试。”他说，“我弟弟……他还不到十五岁。”

“不行！”一名岩隐忍者阻拦，“这种禁忌之术一旦失控，你的灵魂也会被熔炉吞噬！”

“我知道。”小野木冷笑，“可你们知道吗？当年那一战，是我下令让他断后的。我说‘快跑，我来掩护’，结果我自己活下来了。十年了……我每天都在梦里听见他叫我哥哥。”

他双手结印，查克拉灌入阵法。

炉中银光剧烈翻腾，一道瘦小身影渐渐凝聚成型。

“哥……？”少年声音稚嫩。

小野木热泪盈眶：“阿廉……对不起……”

就在兄弟即将相拥之际，炉火突变猩红！少年面容扭曲，双目化为黑洞，口中伸出触须，猛地扑向小野木！

“小心！”达鲁伊雷遁击出，却被触须缠住手臂，皮肤迅速腐烂。

“它不是你弟弟！”日史泽璧厉喝，“是虚！借用了他的形象！”

小野木却不动，任由触须勒住脖颈。“如果是假的……为什么连他小时候摔断腿的疤痕都在左边膝盖？”他哽咽，“让我死吧……这样也好。”

千钧一发之际，宁次冲上前，白眼洞察其本质：“灵魂频率不对！这不是残魂，是地宫制造的诱饵！”

他一掌击中小野木后颈，将其击晕，随即八卦空掌轰向虚化少年。银光溃散，炉火恢复平静。

“地宫不会让你轻易带走任何人。”日史泽璧冷冷道，“它只会放大你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