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紧得握着,五条也没显露出半分不适,只回手也握住她的手。
整个房间内安静地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时间的流淌仿佛停止在这一瞬间。
五条难得的没有带墨镜或者眼罩细看栃木。
好像比我印象里的白上了不少啊。
一时间,他有点后悔平时总是带着墨镜。
就在五条快开始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时,栃木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拽了回来。
尽管还是闭着眼睛,她手上的力度稍微放松了些许。
“说起来,你不担心我失败吗?”
在栃木提出计划前,她没想到面对自己这个貌似十分“乱来”的提议,五条只是寥寥问了几句,就一口答应下来。
把这么多人的安危交付于她,真的不担心吗?
五条带着笑意的声音反问道:
“你对自己没信心了吗?”
“怎么可能,没有把握我是不会乱说话的,毕竟涉及这么多人的人身安全问题,结果的选项只有成功和非常成功。”
栃木眉头微蹙,似乎是对他的反问有些不满。
“那不就是了吗,你认为可以,所以我相信你可以。”
五条伸出自己空出的一只手,替她揉开了皱起的眉头。
“因为你是我的伙伴和搭档,不是吗?”
“诶——”
枥木带着些调侃地意味拖长了语调,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词一样。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从五条口中听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栃木有些出乎意料。
被质疑的五条倒是直接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因为这是你说过的话,我都还记得,难不成你忘了吗。”
栃木反驳道:“当然没有忘。”
闭着眼睛的栃木没看到五条的神情。
五条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完好的手上,恍惚之间和他的记忆中那双布满伤痕皲裂的双手重合起来。
一切似乎像是在不断回演重复,可是却又有着许多的不同。
等到栃木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突然不能说话了,五条才开口继续说道:
“现在想来也太不公平了吧。你看我都答应过你说好,但是你却没答应过我,怎么想都觉得我好吃亏呀。”
厚脸皮如五条撒起娇来没有丝毫心理障碍,甚至语气里还带上了些许委屈。
栃木失笑。
吃亏还有这么个吃亏法吗?
“那我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洗耳恭听。”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嘴,停顿了很久才吐出那个字:
“好。”
失去记忆游荡在世间,被无意唤醒后收到了他人施舍的援手。
但是那并不是栃木想要的。
不过,五条给了她真正所想要的东西。
把她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的平等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