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最好的机会。
云诺站起来四处走动,想看看这个屋子有没有其他通道可以逃出去。
连里门都锁上了,那个阿壮还真谨慎。
她抬头看屋顶,有月光从房梁那里透进来,透光的范围还挺大,估计能直接通过那里钻出去。
但是……
云诺往上面望,房梁的位置太高了,这破屋子里没有能支撑她爬上去的东西。
就算她能钻出这个屋子外,但在没有任何支撑点的情况下,她只能跳下去,到时候至少也得摔个骨折。
云诺思索后转移视线,将屋子里的干草垛一一搬了过来,再一个接一个往上迭。
“上……快上……”
屋子内的干草垛不多,不知道能不能迭到房梁的高度。
她踩上去试了试,草垛松软,又因为她自身的重量而往下陷了快半米。
够不到……
云诺将手伸到最长,还是扒不到房梁的位置,只好放弃,跳下来把剩下的草垛往上面搬。
整间屋子都黑灯瞎火的,她摸索着行走,一趟趟搬运,直到将最后一层草垛迭上去。
她用手估量了一下高度,堪堪能到这屋子一半高的位置。
这下应该差不多了吧。
云诺摸着黑,脚踩着底下的干草往上爬,小心翼翼地爬到最上面。
快够到了!
“砰!”
她一脚踩空,从半空中直接滑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还好底下有干草垛做了缓冲,但疼痛是不可避免的,辛苦摆好的草垛也全倒了。
“唔……”
好痛。云诺捂住手臂,憋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坐在地上,皱着脸缓了好一股劲儿。
这下可怎么办?
她趔趄地站起来,看着这一片狼籍。
只好重新把草垛一个一个堆起来,再踩在脚下压实,这样不容易滑下去。
毕竟这是唯一一条生路。
云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时间,从被拐之后她不是被迷晕就是被打晕,连自己失踪了几天都不知道。
现在隐隐约约能看到外面已经泛了些鱼肚白,她得抓紧时间,必须在早晨彻底到来之前逃出去。
她再次踩到干草上,一点点往上爬。
“咔、咔咔……”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