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绮拍了他一下。
商随不太情愿,还是把放在玄关处的手机递给他。
时绮的手机在两天前关机,商随手机还剩最后的电量。看见日期,时绮险些以为自己眼花。
居然过去了整整五天。
上次发情期他一样过得迷迷糊糊。跟商随在一起,世界上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根本无法察觉时间流逝。
时绮扫了一眼通讯录,选择给沈千俞打电话。
没响两声就被接起,沈千俞的声音难得透出焦急:“商随,你终于——”
“我是时绮。”
那头顿了一下,飞快说了句什么,时绮犹豫地回过头,看向黏在他身上的人:“沈千俞让我避开你。”
“……”
“……”
电话两端,两个alpha同时沉默。
沈千俞没想到时绮这么直接,都不知道该说他心大,还是对商随太过信任。
果不其然,商随把他缠得更紧:“不要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
“等我一会儿。”时绮冷酷无情把人拨下去,见他还想过来,暂时闭上麦。
他稍微迟疑,主动凑近商随,在唇角处轻轻啄了一下:“你听话。”
商随的手指不由自主触碰到被亲吻过的地方。
他终于退了步,依依不舍地说:“快一点哦。”
时绮独自走到一楼的书房,重新打开麦:“能听见吗?”
“商随现在在易感期,”沈千俞刚才替时绮捏了一把汗,听见他的声音才松口气,“和平时不同,你不能太相信他。”
不等时绮说话,沈千俞转而道:“算了,你没事就好。商随的易感期一般持续五天左右,我三天前回了首都,怕出意外,昨天找人来漪山看了情况。”
时绮突然想到一件事。
沈千俞几乎同时说:“那人看见手环被扔进花园里。”
“我们以为,你被商随……”沈千俞把过于粗俗的字眼略去,“我通知了虞女士和商先生,他们很焦急,连夜派人来了祁江。他们处理完工作,现在应该在来祁江飞机上,同时也联系了你的家人。”
时绮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一大早会有一堆保镖围在外面。
事情逐渐朝奇怪的方向一路狂奔,时绮连忙解释:“手环是我扔的。”
“……”
时绮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我没想过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沈千俞安静半晌,努力消化掉这个消息:“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过你会……”
听说手环被扔了出去,他第一反应便是商随易感期失控,强行扔了手环。
没有保险装置,时绮说不定被折腾得半死不活,能留下一口气都算好的。
他想过种种情况,唯独没考虑过手环是时绮扔的。
沈千俞心说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疯起来和他也差不多:“没事就好,我去和他们说明情况。”
交代完一切,沈千俞发自内心补了一句:“你真厉害。”
伴随着时绮打电话的声音,有人悄无声息靠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