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不顺的并非他一个人。
“眠姐,”王天整理着饮料日期,偏头问坐在沙发里看小说的竹听眠,“齐群和杠子他们是今天回来吧?”
“昂,”竹听眠回他,“还不让去接呢,你长青哥还不是去接了。”
她看了一眼挂钟,“估计一会就能到。”
“那毛荔枝要回来啦。”罗丝扛着棉被路过,愣是整出了扛人的架势。
又说:“二丫孩子都一岁了啊。”
王天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当即说:“我没跟齐群一伙过啊,你不知道么,之前我老和长青哥一起揍他呢!”
罗丝“哼”了一声说:“我看你这不是挺想他么。”
“我想他回来骂他呢。”王天说。
“骂他丫的!!个狗贼!”小花被触发关键字,挥动着翅膀开始摇头晃脑。
“我说你这素质,能不能好了。”竹听眠虽是这么说,但依然起来去挠挠小花的下巴,小花被挠得直呼噜,眼睛都眯了起来。
两块感觉到冷落,跟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哼唧着寻求同等关注。
“一天净跟着你爹学些这种手段。”竹听眠蹲下去揉他脑袋。
“怎么什么都能怪到我头上啊?”李长青手里拎着袋东西,笑着从门外迈进来。
“挺会卡时间啊?”竹听眠站起来说。
“起慢点祖宗。”李长青大跨步过来,扶住她的手臂,顺带着在她脸上嘬一口。
“我回来啦。”他说。
“我抹了粉底。”竹听眠扒开他的脸往门外看,还没瞧清人呢,李长青又嘬了一口另一边,“好吃!”
“哎我真是……”贺念看得心烦,直接离开这个区域,迎去院门前。
齐群修了个利落的发型,一指节长,咧个大牙,颇为感慨地环顾这个院子,又朝贺念扬扬下巴,问:“还好吧。”
“嚯,”贺念过去拍拍他手臂,“哥们去了学校直接变了个人啊。”
别说贺念惊讶,就竹听眠都愣了一下。
她看向李长青。
李长青笑着说:“懂事儿多了。”
齐群和杠子他们和李长青的情况不同,学了什么专业,以后是真的打算靠这门手艺吃饭的,学得用心是肯定的,而且两人都没啥必须在周末节假日往回赶的必要,所以基本上是半年一见。
平时也时常通电话,或者在民宿群里冒头,但始终没见着人,今天这一瞧,果真是从头到尾精神气都变了,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这哪里还能看得出来他两年前还是个发型桀骜而且钟情于紧身裤的小镇混混?
单色羽绒服配着条灰色运动裤,下面一双裹着脚踝的篮球鞋,活脱脱一当代大好青年。
“你这一身配的,挺有水平。”竹听眠牵着李长青过去,认真夸赞。
“杠子给我搭的。”齐群笑了笑,往后看一眼,也是这一眼,他立刻就双手伸着往前去接,嘴里还念着,“快快快给我,都说了这石头路不好拖行李箱。”
竹听眠视线跟随,还往前探出身子去看,就瞧杠子脑袋上戴着个毛绒帽,和齐群同色系羽绒服。
嗯?
她再看杠子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