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鹜寒对厂卫要求极度严格,东厂衙门里有多个练武场,厂卫的身手都很好,下手也狠辣。
她这个外行都看出来了,刚刚那些人如同乌合之众。
“这一路上我没有下过船,按说行迹不会暴露。”
“我想,可能是劫道的。”
褚云青摇了摇头,“也不像是。”
沈栀意看向他,“怎么说?”
褚云青道:“之前几趟水路,虽然打着南陈的旗,可咱们也和漕帮水匪打过交道。”
“水匪劫道求的是财,他们一般不会在码头下手,太容易被官府抓了。”
“他们大多从水路来,离岸半途劫船。只要船上人肯给钱,一般也不伤人。”
沈栀意对这些不了解,她之前制定劫秦世川船的计划时,就是在码头动手。
所以,那时候陈铎之很快就察觉,不是水匪动手了。
“不是东厂,也不是水匪,那还能是谁?”
沈栀意疑惑不解。
她在京城敌手多,但出了京城谁也不认识,总不能是还有别人追出来了吧?
“永定侯府吗?”
除了侯夫人,她几乎想不出,还有谁想要她的命。
她摇了摇头,“算了,先不想这些。”
“采购回来的东西够用,下一站不靠岸,咱们直奔陵水。”
“从陵水改陆路,去徽州。”
褚云青点头,忙起身去找船老大商量。
京城,楚楼。
陈铎之看着新传回来的消息,有些犯难。
之前被沈栀意劫船得手,是因为沈栀意第一次下手,玩了灯下黑,让他一时间没察觉出来。
可现在不一样了,沈栀意坐船南下,挂的还是南陈的旗。
而且现在他知道了沈栀意的本事,自然不会再犯错。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