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姝自知推不开,也知道了喂自己吃散忆丸的是谁。
想到了在漠北时,她站在房门外听到的话。
偏头,对上深情款款、满是忏悔的凤眸,她问:“你当真就只有这一次瞒着我吗?”
魏元聿挠了挠脑袋,“为夫确实就只有这一件瞒着你,没别的了。”
沈禾姝吸了口气,她不想在心里憋太多事,“你不说,那我来说。”
“那夜,你对我说让我远离顾府,是不是因为刘璃?你大可直接告诉我就好,为何要拐弯抹角?难道这不是骗我?”
“在魏大哥去京师拉粮食的前一日,你与他在房中说的那些话,难道不是瞒着我?”
魏元聿放声大笑,“我先前就纳闷,你一时对我好,又一时对我坏的,原来是知道了这些。”
“为何不早点将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好向你解释。”
魏元聿将人转了过来,轻啄了红唇,解释着。
“我让你远离顾府人,是因为我同刘璃即将一同灭顾府。那时刘璃怕多一人知晓顾府灭门,我们就越不容易成功。”
“娘子,为夫早就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了。为夫知道你失忆了,怕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才瞒着你。”
魏元聿将人搂在怀里,“为夫这就给你讲我们先前的事。”
闻言,沈禾姝先前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却还是嘴硬道:“谁要听,既然忘掉了,那就说明那段记忆压根不重要。”
魏元聿将怀里人紧了紧。
“不!我们的每一件事,在为夫这儿,可是极重要的事。我相信娘子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愿说出来。”
被人拆穿的沈禾姝,在风中竟然觉得热。
幸好这是在黑夜,魏元聿并没有看到沈禾姝潮红的脸颊。
沈禾姝回贺兰府的路上,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娘子,其实为夫在第一次见你时,就已对你一见倾心。虽然你身上都是血,可为夫还是爱慕你。”
“那时为夫就送了你银月簪,或许是因为你失忆了,簪子也就忘了放在哪儿了吧。不过,在望月楼,为夫又送了你一个。”
提及此事,魏元聿弯起唇。
“为夫离开军营,就被送到京师杨家。杨家人见我无父无母,便把我随意丢在城外别院中。”
“有一日我饿得不行,是娘子让人给为夫买了吃的,为夫才不至于饿死街头。”
魏元聿低着头,“那时的我跟个小乞丐似得,娘子不记得我也是情理之中。”
沈禾姝怒骂道:“这杨家还真是嚣张,不行,等我回京师,定要让杨家不得安宁。”
魏元聿顺着沈禾姝的后背,“娘子莫气,何必因那些人动气,不值当。”
沈禾姝拧眉道:“我怎能不气,这杨家如何待你。你先前是摄政王,竟还没打压杨家。”
瞧着沈禾姝话语中满是对自己的疼惜,魏元聿又在怀中人的额上亲吻。
沈禾姝进贺兰府前,吻上魏元聿的脸颊。
她道:“明日我与贺兰小姐会去往边境山,你偷偷跟在队伍后面。只是我们并不知道臧尘的容貌,要想抓到他可不容易。”
魏元聿脸上挂着笑,摸着沈禾姝的青丝,“臧尘我来抓,你去做你的事。”
沈禾姝点头,“我有贺兰小姐带的人护着,你可得万分小心。”
一进府,沈禾姝便蹑手蹑脚地将刑房钥匙放在贺兰阿依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