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摊开手心,揉了揉眼睛,和暮瑜倾倒委屈,“妹妹,快离何砚这狗东西远点,你都想象不到他逼迫我做了些什么。”
暮瑜:“……”
这信息量有点大……
林霁今天穿得很闷骚,桑蚕丝质地的v领衬衫硬是被他穿出一股居家人夫感。
暮瑜目光顺着他白皙脖颈滑到锁骨凹陷处,也没瞧见半点皮下出血的红色印记。
何斋雅砚闷声不响地踢他一脚,“让你上台敲几下鼓,又没让你靠身体劳作,看你今天穿得跟个牛郎似的,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别被人占了便宜还没感觉。”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暮瑜一眼。
暮瑜立刻收回视线。
她刚才到底是哪根筋搭错,才会认为他需要人怜爱的?
又是什么错觉让她把这个时刻憋着坏,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家伙看成流泪猫猫头的?
哦,一定是麻药伤到了脑子,听说三次全麻会让记忆力退化。
林霁一心还在想今天的悲惨过往:“老弟,那是敲几下嘛?我大早上被你一个电话喊去磬音,说有好事儿,给我看点儿好玩儿的,我他妈随手套件衣服,巴儿巴儿就去了。”
何斋雅砚走到林霁右侧,弯腰把他裤腿挽到膝盖上,“嗯,有什么问题?”
林霁举起鼓槌,悲愤地敲两下嗵鼓,眼神幽怨地看他,“你说的好事儿,就是一天内教我速成架子鼓?”
何斋雅砚直起身,一脸“你占了天大便宜”的表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要不是架子鼓那哥们儿生病,这种能在全校师生面前露脸好事儿,能轮到你头上?”
林霁:“……”
*
由何斋雅砚一手拉扯起来的草台班子,循着流程站上舞台。
整首彩排仅有的错处是林霁自觉情绪到位,想即兴加段儿花,结果拉了坨大的。
但总的来说瑕不掩瑜,又不是地方晚会,彩排老师没那么严苛,只吩咐降下帷幕,让学生们排队入场。
暮瑜杵在c位,手抵着话筒架一拽一收,正研究高度,身后传来林霁的碎碎念,“妹妹,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受何斋雅砚坑害,随便套件衣服出门的不止林霁,还有穿着条堪堪垂到小腿,奶油色毛衣裙的暮瑜。
馆内空调毫不吝啬地吐着冷气,她确实能感觉到衣摆和袜口露出的皮肤沁了凉。
暮瑜回头,想说以后叫她名字就行。
刚准备开口,就看见何斋雅砚长腿一伸,一脚踹在林霁屁股底下的马鞍凳上,连人带椅滑出去老远。
何斋雅砚,“一天不犯贱,你是不是浑身难受啊?行啊,正好,你把衣服脱下来给人家穿,身上哪儿痒我帮你挠挠。”
林霁两条长腿支在地上,蹭着凳子慢悠悠挪回去,“何砚,承认吧,你就是垂涎我的身子。”
何斋雅砚上下扫了林霁一眼,冷淡地回他:“哦,就你那超绝儿童身材,我可没兴趣。”
林霁:“……”
暮瑜背过身发笑,时刻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