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好像一直都很跳脱,没什么逻辑,叫月侵衣这个老实人难以跟上,被他突兀地夸了一句,视线晃了晃,不知道该看哪里,嘴唇动了几下,为难道:“你别、”
没说下去,他怎么敢要求一只鬼做事情。
“别什么?”这只鬼主动问了。
被一只鬼叫宝宝,怎么听都有点奇怪,月侵衣没要求他别叫自己,委婉地说:“我有名字。”
“什么?”鬼又问,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在顺着他的话问他叫什么名字。
“周粥,周围的周,白粥的粥。”他穿着不像这个时代的鬼,应该是死得很久了,月侵衣怕他那个时候还没有周六周日给自己介绍名字都换了两个词组。
男人笑出了声,被他看过来时又收敛了笑,略微正经地点了点头,长长啊了一声,很顺从地换了个叫法:“好的,粥粥宝宝。”
月侵衣:……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对面的鬼又要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赶忙摇了摇头,结束这个无厘头的话题,“没什么。”
——男鬼,听不懂人话很正常
——呵呵,心机男鬼就仗着我老婆太乖了
——不要欺负我们的老实宝宝啊
虽然对方总是误解他的话,但对方好像并没有想因为他乱闯房间而给他点教训,最后还送月侵衣回了房间,虽然并不是特别需要,但月侵衣当时没敢拒绝。
临到了晚上吃完饭回房间,他才终于被允许换下身上的衣服,洗澡的时候小球还是老撞他的腿,月侵衣依旧没计较,他好困,想要睡觉。
洗完澡他发尾都还沁着水珠,他只胡乱擦了一下就钻到被子里去了,浴室里换下来的丝袜和内裤他都没洗,他好累,想等明天一起洗。
古堡外的雨势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空气里都湿漉漉的,月侵衣留的那支蜡烛都燃的微弱,他怕睡觉的时候闷,下午全部挂上去的幔帐都没有解下来。
夜里小球在沙发上呆着,直播间里还是蹲了不少人,各个都改了名——老婆护卫队,怕晚上再出事。
他们守了大半夜,这次倒是没再出现昨晚白屏的情况,但——
临近三点的时候月侵衣床边蓦然站了个模糊不清的灰影,凭空出现的,就一个眨眼的功夫。
——妖魔鬼怪快离开啊
——大家快让让我要给他上电子童子尿了
——别伤害我宝宝啊(绝望的妈咪痛哭
——这个时候,只能祈祷这是个色鬼了
——我*操格局好大,求一定要是色鬼啊,馋我老婆小pi可以别伤害他
——事已至此,那我先来,求一定要是一个英俊的帅鬼,丑的别来吓我老婆,有生殖隔离
——求18+
——楼上最好说的是年龄
——算了,不是年龄也没事,还是大点好,太小了怕把我宝扎疼,他一看就害怕打针
灰影晃了几下都没显出个完整的身形,站在床边和直播间里的弹幕里一起看了月侵衣半个钟头,凌晨三点,昨晚的钟声又响了,那个鬼影动了动,随后转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