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祝鳶提到曾经去过裴家钱庄想找他借钱。
他说借不到他的钱,是她的遗憾。
可究竟是谁的遗憾呢?
答案显而易见。
又想到后来祝鳶跟盛聿闹矛盾,祝鳶说了一句气话。
她说:之前我欠他钱他是我的金主,我只能委身於他。如果当初我欠你的钱,我就l会委身於你是一样的道理。
裴凌低头自嘲地勾了一下唇。
原来那天在裴家钱庄外面的擦肩而过,一切都註定了。
“裴凌,你个大骗子!”
他鬆开手的瞬间,祝鳶用力拉开门,站在他面前,一张严肃生怒的脸与他对峙。
裴凌心臟发紧,却笑得有些漫不经心,“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
“答应我什么?”
他想伸手將她往怀里拉,却只是伸出手將她垂落在胸前的头髮拨弄到她的肩后,“当你孩子的乾爸。”
良久的沉默后,祝鳶眼神清亮,笑了。
裴凌靠著墙,低头看著她,也笑了。
……
一夜的大雨,京都城连续发出暴雨黄色预警信號。
直到天亮,预警才解除。
从昨天下午开始,盛聿的胸口一直隱隱作痛,一整晚没有闭过眼,肥圆趴在床边,不时支起身子看他。
后来,他索性拿起手机,打开相册。
他的相册没有其他照片,他平常也不拍照,全都是祝鳶以前的照片,之前手机砸了,照片又从云盘下回来。
大多是她睡觉时的照片。
想她的时候就翻开来看看。
盛聿觉得自己又要疯了。
因为他看著手机,想起那天看到的裴凌的手机壳,又想起周一那天祝鳶在炸酱麵馆付钱的时候,她拿出来的手机。
两个人的手机壳一样,只是顏色不同而已。
一个粉色,一个蓝色。
叫人恨得要发狂的配色。
盛聿心烦起身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看著天边云捲云舒。
直到天完全亮了,胸口的隱痛感才消失。
他回屋冲了一个澡,下楼吃早餐,司徒脚步比平常快速走进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