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你求我呀。你只要说——『奎茵,请不要吃掉我』,我就考虑……慢一点。
她的指甲划过他的喉结,轻,慢,带着玩闹。
还是你想看我……一口吞下去?
那团黑色的情绪在她掌心像心脏一样搏动,咕咕作响,仿佛感受到自己的终点即将来临。
分身们全体屏息,世界仿佛静止,只剩晓樈破碎的喘息、和那颤抖不止的怕,在奎茵的唇边颤巍巍地等待答案。
……说话呀?
奎茵的声音轻柔,像糖丝一样飘进裂缝里。
音调不急,像是在对待一只因惊吓过度而缩在角落的小兽,那种语气里没有安慰、也没有施压,只有赤裸的观察与恶趣未竟的耐心。
她的膝盖轻轻贴着晓樈大腿侧,他整个人仰着头,后脑抵在破碎幕布与舞台裂口之间,像是下一秒就会从背后跌入无底的雾洞。
他嘴角有液体在渗,可能是从血肉滴下的,可能是他自己失控分泌的。
眼睛——那双金色横瞳,如今像碎掉的宝石,映不出光,只映出掌心那团湿热的怕与她指尖正在缓慢揉动那根血肉的景象。
我问你呢……奎茵唇贴得更近了,整张脸倚在他脸侧,声音像在他耳膜里拉丝,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熟悉呀?
她用手指轻抚那团黑色的情绪碎块,每一下都像按着心脏,节奏稳定却带着凌迟感,而她左手的那根血肉已经湿透发烫,仿佛全身体温都被集中到那一点,还在发抖,还在滴。
晓樈终于发出声音。
不是语言。
一声低低的、破碎得无法归类的气音,像是某种撕裂的嘶吼想要从喉间逃出,却在舌后失焦折断。
他喉结剧烈颤动了几下,嘴巴张开,唇齿间竟挤出一个不成字的音节:
……呃、呃……啊……
奎茵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爱的东西,一下子笑出了声,但又很快低下来,用鼻尖轻蹭他眼角,语气黏腻得几乎像在撒娇。
这是……你在哭吗?还是在求我呢?
他抽搐了一下,从喉间硬生生挤出:
请……请不要……吃……它……
那一句话,像从他灵魂中撕开的一层膜,干裂、沙哑、含着血与羞耻交织成的颤音。
奎茵眨了眨眼,像个终于听到礼物拆封声的小孩。
嗯……说得真乖呢。
她低头,看了掌心那团怕一眼,又看他一眼。
不过……我还在想呀……这么宝贵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让我捡到呢?
她舌尖微微探出,慢慢靠近那团还在滴液的情绪核心——晓樈的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像是想逃、想喊、想崩溃,却被她的一句话瞬间压回地狱。
再说一次嘛。用完整一点的语气。我要听你,好好求我。
空气变黏了,像是整个帐篷的浓雾都开始凝固成液态,从天顶一滴一滴渗下。
舞台裂口正下方传出一种心跳般的震动,那不是声音,是整个结构在呼吸——仿佛晓樈的情绪太强烈,整个场域都开始同步共鸣。
他躺着,像被撕裂的祈祷书页,他的嘴角有液体不断滴落,有些是他自己的,有些是从她手里那根颤抖血肉滴下的。
那根东西还在动——不,是在求救。
像被压制却无法喊出声音的伤口,不断挤出浓稠的羞辱与欲念混合物。
每滴都发出细到快听不见的啾啾啾声,像婴儿呜咽,像情绪颤抖到要碎。
奎茵笑着,睫毛垂下时像滴血的丝线,她用最柔软的姿态将自己弯成一团,整个上半身压在他身上,让他每次抽搐都直接撞进她的胸口与唇边。
她再度开口,唇几乎贴上他耳壳内壁——声音甜得像滴毒的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