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丝压低了身体,双手按在地面上,炙热的火焰在她身体周围的地面上慢慢的燃起。
她知道自己说再多的都没用,戒律骑士是已经摒弃了感情,只为维护教会律令和依照命令行事的狂热信徒。
但她就是要骂,。。。
李夏站在石碑前,阳光落在他肩头,却没能驱散心底那一丝阴冷。那句“凡持火者,必承其重”像是一道烙印,深深嵌入他的灵魂。他没有回头去看舒娅,但他知道她正望着自己,目光中有担忧,有敬意,也有无法言说的沉重。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为了晋升、为了逃离底层而拼命完成任务的执行者。他是守望者,是火炬的持有者,也是白暗眼中最该被抹除的存在。
“你真的决定了?”舒娅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刚刚恢复平静的土地。
“早决定了。”李夏转过身,咧嘴一笑,抬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你以为我刚才那番话是为了安慰你?我是认真的。欧甘分局缺队长,我刚好能打能扛还不要加班费??这买卖不亏。”
舒娅想笑,可眼眶却红了。她低下头,指尖轻轻抚过左臂上那道由光与痛交织而成的伤痕。那是她与白暗意志交锋时留下的印记,如今已不再流血,但每一次心跳都会带来一阵隐痛。她的身体正在异化,一半属于人间,一半沉在深渊。若无外力压制,终有一日,她会成为下一个柯林斯??甚至更糟。
“你会后悔的。”她说。
“那就等我后悔那天再说。”李夏耸耸肩,走向教堂角落那口干涸的古井。井沿布满裂纹,边缘刻着一圈古老符文,早已被岁月磨平大半,但仍能感受到其中压抑的波动。他蹲下身,伸手探入井口,指尖刚触到内壁,一股刺骨寒意便顺着神经直冲脑海。
刹那间,幻象涌现。
他看见无数人跪伏在这口井边,高举火炬,口中吟唱着扭曲的祷词;他看见一个个“使徒”被推下深井,惨叫声回荡百年不息;他看见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站在井口,泪水滑落,手中抱着一名婴儿,低声呢喃:“对不起……唯有牺牲至亲,才能封印你。”
画面戛然而止。
李夏猛地抽回手,呼吸急促,额角渗出冷汗。他的视野边缘再度闪现系统提示:
【警告:检测到深层记忆共鸣,精神抗性下降15%】
【信仰值剩余:12%】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封印不是靠力量,而是靠‘献祭’。每一代守门人,都必须以血脉为引,用至亲之死维系结界。”
舒娅走到他身旁,静静地看着那口井。“我的母亲,就是第七代守门人。”她说,“她在二十年前跳进了这里,带着她的妹妹??我的小姨。那一刻,封印重新闭合,白暗沉眠。而我……是她留在这世上的最后血脉。”
李夏猛然抬头:“所以你不能死,也不能离开?”
“没错。”舒娅苦笑,“只要我还活着,封印就不会彻底崩溃。但如果我死了,或者堕入白暗,它就会真正复苏。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选中我,也是为什么……我不敢爱上任何人。”
风拂过废墟,吹动她残破的衣角。阳光照在她脸上,却照不进她眼底那片深潭般的孤寂。
李夏沉默良久,忽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以后,我来当你家人。”
舒娅一怔。
“别误会,我不是表白。”李夏嘿嘿一笑,“我是说,既然你不能有亲人,那就多个战友也行。反正我现在也算半个本地人了,分局报到、租房落户、买菜做饭一条龙服务,包在我身上。”
舒娅看着他,许久,终于轻轻笑了出来。那笑容很淡,却像是冰雪初融时的第一缕暖流。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震动。
井底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敲击声??咚、咚、咚??三下,规律如心跳。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它醒了?”舒娅低声道。
“不,”李夏眯起眼睛,“它是……在回应什么。”
他猛然想起什么,迅速调出团队频道的历史记录,在密密麻麻的任务日志中翻找片刻,终于找到了那条被系统归类为“低优先级异常事件”的信息:
【昨夜23:,欧甘市第七区地下水道发生共振现象,频率与古代祭祀鼓完全一致,持续时间:3分17秒】
【附注:同期监测到市民集体梦游事件,共计43人于凌晨自行前往废弃教堂遗址外围聚集,后被治安部队驱散。无伤亡。】
“不是偶然……”李夏咬牙,“有人在唤醒它。”
舒娅神色凝重:“灼心教派残余势力?还是……新的使徒已经在行动?”
“第九候选人。”李夏盯着那行字,“标记的是我,但觉醒进度才3%。说明他们需要一个过程??通过恐惧、信仰、死亡,一步步把我推向堕落。就像对柯林斯做的那样。”
他站起身,握紧夜寂,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既然他们想让我变成下一个使徒,那我就先给他们一点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