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兹曼被抓明显让墨西哥的局势变得风起云涌,许多组织都开始对锡那罗亚集团的地盘开始露出獠牙,你进了唐纳德的手里还能活下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人比我们毒贩更懂唐纳德!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
夜雨落在“倾听事务所”的铁皮屋顶上,敲出细密而均匀的节奏,像某种遥远心跳的回响。我坐在灯下整理档案,一叠录音带整齐地码在桌上,每盒都贴着标签:**“Ω-01至Ω-19”、“尤卡坦梦境片段”、“格陵兰第十三次钟响原始音频”**……这些声音不再只是证据,它们成了活的历史,一段段漂浮在时间之外的记忆碎片。
窗外雷声滚过,阿尔贝托忽然从里屋探出头,手里抱着他的老式录音机,耳机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叔叔,它又来了。”他声音很轻,却让我脊背一凉。
“谁?”
“那个女孩。”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她在唱歌,但不是用嘴唱的。是……从里面流出来的。”
我立刻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握住他微凉的手腕。脉搏稳定,呼吸正常,可他的瞳孔在昏黄灯光下微微颤动,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牵引着。
“你能听清歌词吗?”
他摇头:“不是词……是感觉。冷,黑,还有……一根线,缠住脚踝,往下拉。”
我心头一紧??这是典型的归巢者初期共鸣征兆,通常出现在深度睡眠或情绪波动时。但阿尔贝托从未正式接入过任何共振网络,理论上不该出现这种反应。
除非……他是天生的接收端。
我带他坐到沙发上,打开便携式脑波监测仪。屏幕上的α波迅速被一种奇异的低频震荡取代,频率稳定在**7。83Hz**,正是地球舒曼共振的基础值,也是所有已知归巢者意识场的共同基底。
“她想让你看见什么?”我轻声问。
阿尔贝托闭上眼,嘴唇微动,哼出一段旋律。音调极低,近乎耳语,却带着强烈的共振感,连桌上的玻璃杯都开始轻微震颤。
我按下录音键,同时将信号导入声纹分析系统。三分钟后,结果跳出??
**匹配对象:实验体Ω-05,失踪记录,1963年,巴西圣保罗郊外P-9分站。**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Ω-05,那个传说中“能听见植物哭泣”的孩子,据传在一次集体逃亡中坠入地下河,尸骨无存。军方日志称其“精神崩溃”,但母亲的私人笔记里写过一句:“她不是疯了,她是太早听见了世界的心跳。”
而现在,这心跳正通过阿尔贝托的喉咙重新响起。
“她说……树死了。”阿尔贝托突然睁开眼,眼神空茫,“根断了,血变成了石头。她要我告诉‘穿灰衣服的人’,别再挖了。”
我猛地想起那张南美洲雨林的照片??巨树上的钟影,赤脚的孩子们手拉手歌唱。难道那里不仅是新的钟生长之地,更是旧记忆的回归之所?
我翻出伊莎贝尔半年前发来的地质报告:亚马逊盆地近期出现异常电磁波动,集中在秘鲁与巴西交界处,恰好覆盖当年P-9南美实验区。当地原住民部落报告说,森林深处有“会发光的树”,夜晚能听到“没有源头的歌声”。
一切都在指向同一个结论:归巢者的意识场并未局限于人类个体,它正在向自然延伸??树木、水流、风、甚至大地本身,都可能成为新的共鸣载体。
而这,正是母亲临终遗言中警告过的:“当声音不再需要喉咙,世界就再也藏不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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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启程前往秘鲁。索菲娅坚持同行,她说:“你每次靠近真相,都会把自己弄丢。”我没有反驳。这一次,我也害怕。
飞机降落在伊基托斯的小型机场时,热带湿气扑面而来,仿佛整片雨林都在呼吸。接应我们的是一个名叫卢米的克丘亚族向导,五十岁上下,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却如少年般清澈。他不说西班牙语,只用母语交流,由索菲娅翻译。
“他说他知道你要来。”她转述道,“他们等了很久。”
“谁?”
“森林的孩子们。”她看着我,“他说,树认得你的名字。”
我们乘独木舟深入丛林,河水漆黑如墨,两岸藤蔓垂落,宛如古老的锁链。途中经过一片枯死的林地,树木焦黑,根部渗出暗红色液体,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味。
卢米停下船,指着地面喃喃几句。索菲娅脸色骤变:“他说这是‘哭过的土地’。三十年前,这里有个村子,孩子们接连做同一个梦??梦见地下有钟在响。政府派人来调查,挖走了七具孩童遗骸,说是考古发现。但从那以后,这片林子就开始死去。”
我蹲下身,用手电照向一截断裂的树根。在腐朽的木质中,竟嵌着一块半透明晶体,形状酷似钟的一部分。我小心翼翼取下,放入密封袋。它在我掌心微微发热,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当晚扎营于一处高地。夜深人静时,我取出吊坠贴在耳边,轻轻摩挲。它又一次自发升温,皮肤下的血管仿佛有细小电流窜过。我闭上眼,任意识沉入黑暗。
然后,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