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波监测仪显示,方圆十公里内的生物脑电活动同步率达到**94%**??包括鸟类、昆虫、哺乳动物,甚至树木本身的电信号。
这不是控制,是**共鸣**。
不是吞噬,是**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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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途中,我一直沉默。索菲娅握着我的手,也没说话。直到飞机穿越云层,阳光洒进舷窗,我才开口:
“我们一直以为,阻止悲剧重演的方法是摧毁源头。”
她看着我。
“但也许真正的答案,是改变源头的意义。”
“就像这些孩子。”她轻声说,“他们不让钟成为牢笼,而是把它变成了家。”
我点点头,摸出那卷刚录好的磁带,标签上写着:“**新钟纪元?第一夜**”。
回到墨西哥城后,我把磁带放进保险柜,与母亲的遗言并列。墙上地图新增了一个红点,位于亚马逊腹地,连接它的不再是监控线,而是一条金色丝线,象征自由的选择。
阿尔贝托听说我回来了,第一时间冲进办公室,抱住我不放。
“你带礼物了吗?”他仰头问。
我笑着从包里拿出一片雨林树叶,经过特殊处理,封存在树脂中,叶脉里嵌着一丝微弱的蓝光。
“这是‘会唱歌的叶子’。”我说,“下次你想妈妈的时候,就对着它说话。说不定哪天,她会顺着声音回来。”
他小心翼翼接过,贴在胸口,认真地说:“其实我不总想妈妈了。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做。”
“什么事?”
“教其他孩子分辨不同的雨声。”他眨眨眼,“昨天我发现,暴雨和毛毛雨的哭声不一样。”
我笑了,揉乱他的头发。
那天晚上,我又梦见了母亲。
她站在花海中,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个Ω-01的女孩,五岁的模样,穿着白裙,静静微笑。
“她等了很久。”母亲说,“现在,终于有人替她唱完了那首没唱完的歌。”
我醒来时,窗外晨光初现。
老橡树院子传来钢琴声,卡米拉正在教孩子们一首新曲子。旋律简单,却温暖得让人想哭。
我戴上耳机,播放昨晚录下的环境音:风吹树叶,鸟鸣溪流,远处孩童嬉笑,近处吉他轻拨。
我把这些声音混入阿尔贝托收集的素材,加上亚马逊之夜的合唱片段,制作成一段十分钟的音频。
命名:《世界本来的样子》。
发布时,我在简介写下:
>“这不是音乐。
>这是千万种生命在说:
>我在这里,我活着,我愿意被听见。”
点击上传的瞬间,吊坠微微发烫。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另一段歌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