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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徐天然的左膀右臂宗门与学派的鄙视链（第2页）

只见那血光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猩红雾气弥漫开来，形成一座巨大的幻象城池??城墙由白骨堆砌，城门悬挂千颗头颅，城内哀嚎遍野，冤魂游荡。

正中央，一根通天石柱耸立，柱上绑着一名少女，披散黑发遮面，身躯虚弱不堪，却是不断低声吟唱着某种古老咒语。

霍雨浩心头一震。

那身影……竟与当初死于日月帝国之手的小雅一模一样！

“幻象？”他咬牙。

“不完全是。”银龙王沉声道，“那是‘心魔境’的投影，源自你内心最深的悔恨与执念。你要想通过试炼，就必须面对她，回答一个问题??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修炼变强，而不是拼尽全力救她吗？”

霍雨浩沉默。

风雪无声，唯有心跳如鼓。

他曾无数次在梦中回到那个夜晚，想要逆转时间，想要挡下那一箭，想要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说一句“对不起”。可现实无情，强者之路从不允许软弱停留。他只能将悲痛化作动力，一步步攀向巅峰。

而现在，命运给了他一次直面过去的??。

但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忏悔仪式，而是一场灵魂的审判。

他缓缓起身，踏出一步。

脚下冰雪自动铺成道路，延伸向那座幻象之城。

每走一步，记忆便加深一分：小雅的笑容、她的鼓励、她在火光中倒下的那一刻……

当他终于站在城门前，守门的骷髅将军举起巨斧，沙哑道：“欲入此城，需以真名立誓??你是否愿为此女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力量、乃至未来？”

霍雨浩没有犹豫。

“我愿。”

声音不大，却撼动天地。

骷髅将军缓缓放下武器，让开道路。

城中冤魂围绕着他哭泣、怒吼、质问：“你为何不来救她？你明明可以更快！你可以求唐门出手！你可以不顾一切冲进皇宫！”

霍雨浩一路前行，任凭那些声音刺入耳膜，撕扯神识。

他知道，这些都是他自己内心的回响。

直至石柱前，他停下脚步。

少女缓缓抬头，露出一张苍白却熟悉的脸。

“霍雨浩……”她轻声唤道，“你来了。”

“我来了。”他望着她，眼中泛起微光，“对不起，我一直没能及时赶到。”

“那你现在能救我吗？”小雅微笑，眼神却透着悲悯，“如果你救了我，就会错过获得极致之冰的机缘；如果没有极致之冰，你就无法融合命运之力，无法走到今天。那么，未来的无数人将因你缺失的力量而死去??你愿意交换吗？”

霍雨浩怔住。

这是真正的两难。

救一人，还是救万千？

情感，还是责任？

良久，他终于开口：“如果……我能创造一个既救你，又不失力量的世界呢？”

小雅一愣。

银龙王在远处轻叹：“痴儿，你还想逆命而行？”

但霍雨浩目光坚定：“我不信命运不可改。既然我已经掌握了空间与精神的双重魂核，既然我能定义存在的规则??那我为何不能开辟一条新的因果线？哪怕只是短暂的存在，我也要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说罢，他双手结印，眉心第三眼骤然大放光芒！

空间魂核高速旋转，精神魂核共鸣响应，两大核心之力交汇于掌心，凝聚成一枚闪烁着星辉的符文。

“以我之意志，重写此境因果??【万象归源?逆命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