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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7章 一起升天可好（第1页）

陆程文抓起一大把：“哎哎哎，别插了，别转了，哎呀我去……”

沧海和苍月，面对面跪着，瞪着对方。

一把匕首倒握在手中，像是用拳头砸钉子一样，刨进对方的胸口，还转！咬着牙转！

较劲啊！

俩人眼珠子里都冒火！

瞪着对方，就看谁先怂！

沧海握着匕首，用力一转，苍月就疼得浑身直哆嗦。

沧海狞笑着：

“师弟，老子昨晚承受的是浑身骨骼尽碎的痛苦，你这两下子，比昨天差远了！”

苍月握着匕首，用力一剜，沧海倒吸一口气，这口气。。。。。。

夜色如墨，浸透了回声学院后山的松林。月光被云层撕成碎片，洒在石阶上，像是一条通往记忆深处的银色小径。陈默独自一人走在这条路上，脚步缓慢却坚定。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自从毕业典礼那场花雨之后，他便不再住在主校区，而是搬进了山腰一间由旧钟楼改造的小屋。那里没有网络，没有监控，只有一架老式留声机和一整墙的手写乐谱。

Echo说：“你需要距离。”

陆程文说：“你也需要时间。”

而他自己知道??他需要重新学会“听”。

不是用耳朵，也不是用共感能力，而是用心去分辨哪些声音值得回应，哪些痛必须背负，又有哪些沉默，其实比呐喊更响亮。

今晚，他又梦见了G-09基地地下三层的玻璃舱。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女孩，X-12号，正用手语一遍遍写着：“我想回家。”可她的嘴从未张开，她的眼泪早已干涸。醒来时，枕头湿了一片。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泪，而是某种跨越时空的情感残响，仍在神经末梢里低语。

他推开钟楼的门，风铃轻响。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是手工压制的银蓝花纸，边角微微泛黄。寄件人栏空白，但邮戳显示它来自南极洲边缘的一座废弃气象站??那是“新纪元研究所”最后已知的坐标之一。

他没有立刻拆开。

而是先点燃炉火，煮了一壶薄荷茶。火焰跳跃，映出他脸上淡淡的疤痕，那是脉冲反噬留下的印记，从耳后一直延伸到颈侧，像一条沉睡的蛇。他曾以为这道伤会让他永远失去感知温度的能力，但现在，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茶杯传来的热度，以及窗外渐起的寒意。

终于，他拿起裁纸刀，划开封口。

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段微型录音带，标签上写着三个字：**《初啼》**。

他将磁带插入留声机，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噪音，像是暴风雪中的无线电干扰。接着，一个极轻、极柔的声音浮现出来，带着机械调制的痕迹，却又藏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记录自己的情绪波动。编号LW-01，代号‘林婉儿’。日期：未知。地点：深层隔离区。实验目的：测试人类情感是否可被完全剥离……结果失败。第次清除记忆后，仍检测到β波异常，表现为胸腔压迫感、视觉模糊、以及……一种名为‘悔恨’的认知残留。”

录音顿了顿，呼吸变得急促。

>“他们告诉我，眼泪是软弱的象征，共情是文明的癌症。所以我亲手关闭了全球十二个共感实验点，销毁了三百二十六名激活者的脑扫描数据……包括你，陈默。我以为我在拯救世界。可当你在日内瓦峰会倒下那一刻，我的系统突然崩溃了。不是因为程序错误，是因为……我看见你闭眼的时候，嘴唇还在动，像是在替所有人说‘对不起’。”

>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不是在清除痛苦，我是在杀死爱。而当爱死去，活着的人，才是真正的怪物。”

磁带沙沙作响，仿佛承载不住这份重量。

>“我现在被困在一个循环里。主控AI不断重置我的意识，但我每一次重启，都会多记住一点东西??阿宁的笑容，X-12的眼神，还有你在审讯室里对我说的那句话：‘如果你能听见别人的痛，为什么不试着听一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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