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芙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对方此时的状态,抵着自己小腿的东西是什么她都知道,她已经意识到危险,所以她更加添了两分怯意,欲要往后退去,却也无法——
“那是宫里收藏着四方佛法,朕看过一本经书,里面讲了一个传说:崇尚婆罗门教的国王“毗那夜迦”残忍成性,杀戮佛教徒,释迦牟尼派观世音化为美女以身度化“毗那夜迦”……”
那种裸身女子,盘缠在佛陀身上,仰头向对方喂以自己唇齿的佛像吗?
阮宁芙捂住萧翀乾的嘴巴,“佛门清净之地,你怎么可以……说这些话?”
室内二人衣冠整齐,她虽然坐在萧翀乾双腿上,但二人之间尚有余地。
“不可以……”
萧翀乾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惊惶的杏眼,“别怕……”
担心也是无用,美人眉心浅蹙,贝齿咬上红唇。
而且,他能感受到,阮宁芙不像第一次那样怕他了。
“阿柔,就像上次一样,我们说好,朕说话算话。”
素白上襦和抹胸,被男放在身后的桌案上,和那些奏本一起,对了,桌上还有顾怀风的信件,远远落在一边。
阮宁芙微微皱眉,说道:“……这不好……”
“什么不好?”萧翀乾嗓音暗哑,轻轻笑了笑。
她胆子大了,用力推搡。
萧翀乾见她真的不同意,笑意温和了些说:“放心,我只是抱抱你。”
春风打在皮肤上,阮宁芙有些冷,对了,窗子没关,她往外头看了一眼,绿菩提映照。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细腻的肌肤,唇轻柔的落下,肌肤上的战栗平复,却让她心脏微微发抖。
阮宁芙微微抓紧对方的衣衫,垂下眼睫,什么也没有说。
后来他脱掉衣服与她拥抱,心脏隔着两层胸膛共振,咚咚咚——一声又一声。
她觉得自己是一滩不成形状的水,正在被一点点煮沸,这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和之前的所有恐惧不大一样……
大抵是她知道这个人有些喜欢自己,却固执地不肯相信。
两扇合拢的木门之外,梁闻喜远远站在阶下。
宝珠端了新熬好的滋补汤和一份点心来,按照习惯,走到梁闻喜跟前。
对方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针线包,打开,拿出来一根银针,掀开汤盅试了试,又扎了下点心。
一如既往,银针干干净净。
盖上汤盅罐子,梁闻喜说道:“宝珠姑娘今天熬得可是沙参百合汤?”
宝珠说道:“正是沙参百合汤。”
“夫人最近饮食都很清淡?”
“也是住在寺院里,夫人说不如斋戒些日子。”
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