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芷抿了抿自己的唇,忽觉自己的唇齿间有些甜腻的味道。
她舔了舔嘴角,发觉自己肚子也不饿了,有些疑惑问道:“宋大人,刚刚是给我吃过什么东西了吗?”
他点头,只是身子还未恢复过来,沉重的呼吸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贺星芷以为他是喘不过气来,突然想起古代人才没有他们认为的封建呢。
最近夏日来临,天热了起来,好多姑娘穿得格外轻薄,身前露得比自己在现代穿的还要多多了。
这个朝代皇帝的老婆都有二婚带娃嫁给皇帝的,又有与皇帝和离再嫁的。这可是民风开放的昭朝啊。
她便不再纠结,将手伸到他面前,“宋大人,要扶你起来吗?”
宋怀景仰头看着她,将手伸到她面前,温和笑着点了点头,“劳烦贺姑娘了。”
随后贺星芷便隔着衣裳抓住宋怀景的手臂将他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要多的人扶起了身,又搀扶他坐好。
此时门外传来咚咚咚三声响,“大人,贺东家的药煎好了。”
贺星芷望向门外,才发觉这屋里只有自己和宋怀景,大门还紧锁着。
嘿,她刚刚想的没错,古代人哪有他们现代人想象得封建,宋怀景这般地位的人哪能不懂礼仪规矩,现下二人单独在一屋檐下,在昭朝必定也不是什么逾距的事。
“给我的药?宋大人可是给我找了大夫看病?”
胸口的钝痛总算渐渐消散,宋怀景点头,“贺姑娘可知你是在我面前昏倒的?”
贺星芷点头,“我想起来了,刚刚突然醒了过来脑子还不太清醒,一时半会忘记了而已。”
“嗯……你被他们喂了能迷惑心智的药,我请了宫中的御医来替你诊脉,不过你别忧虑,问题不是很大,吃了沈太医开的药,很快便能恢复。”
“谢谢你。”贺星芷习惯性道。
社畜当久了,“谢谢不好意思麻烦了”这样的话已然成了贺星芷的口头禅。
宋怀景轻笑一声,只是这笑更似是苦笑,她从前哪会对他这般客气。
“贺姑娘不必客气。”
“我先去开门。”贺星芷将门打开,端着药来的是位有些面熟,好像是宋怀景身边的亲信,叫做宋墨。
“贺东家,您的药。”
“谢谢谢谢。”她接过,“我来拿就好了。”
她迈着小步子,端着满满当当的药汤走到房间中央的八仙桌边,坐了下来。拿起药勺拨弄了几下碗中的药。
“药还有些烫,贺姑娘慢些再喝。”宋怀景提醒道,怕她莽莽撞撞地就喝了下去。
此时的宋怀景已彻底恢复过来,仿若刚刚坐在她床前疼得脸色尽失的并不是他。
“我知道啦。”她瞧着面前黑乎乎的药,她也喝过中药,想想就苦得身子发颤。
“宋大人,刚刚你在床前怎么忽地面色苍白?还有假钱案团伙那边现在如何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呀,红豆那姑娘肯定急死了,她可知道我现在安好?”
见她一下抛下那么多问题,宋怀景倒也不着急,一一记下又一一回道:“多谢贺姑娘忧心,某有心疾,方才是心疾发作了。”
“假钱案这事,我与大理寺卿明日会与你细细商讨,毕竟贺姑娘现下成为本案重要人证。”
“如何找到你……也算是碰运气,好在之前有安插在假钱案中的细作,有禀报过几处据点,我与大理寺卿几人兵分三路寻着你的。”
“红豆姑娘那边你可安心,她今日来瞧过你了,你身上的衣裳是她替你换的。也替你清洗擦拭身子了。”
说到这话时,贺星芷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昨日那套了,而且身上一身干净清爽,舒适极了。
只是贺星芷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贺姑娘,可是有心事?”
“我的钱,他们拿走我身上的物件,把我的钱包拿走了,里面装了好多金叶子的啊!”贺星芷趴在桌子上,丧着一张脸。